这一次可是要高升了,到时候郭文书肯定也要跟着郭县令去郡里。到时候我哥儿俩去郡里,郭文书可不能装作不认识我们啊!”
郭漳呵呵大笑起来,“这话说得,别人不认,你们两个我能不认嘛,咱们也算一起共过患难不是吗?”
两个衙役都是大笑起来,“郭文书,今天我们早点把活儿干完,回来我兄弟俩请客,请郭文书去醉仙楼,好好地喝上几杯。”
“好,好!”郭漳眉开言笑地道,那几个乡民的死亡,在他们这里,就像是身上的灰尘一般,掸一掸,就不再存在了。
今天要去的是渔渡镇,离县城可就有点远了,中间还要穿过星子山,不抓紧点儿,还真是赶不回来,一行三人不再闲话唠叼,一个衙役讨好地替郭漳牵着驴子,另一个在前头领路,很快便进入了星子山下的羊肠小道。
已是春夏之交的季节,山中的草疯长,原本的小道没有多少人行走,早已被草淹没了,不走近看,根本看不清这里还有一条道路。
三人拨着茅草,有些艰难地向前行走着。身后,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一个衙役回头一看,顿时妈呀一声叫了出来,这一叫,另外两人也都回过头去,在他们身后,一个浑身乌了麻黑,连脸上都黑漆漆的人正冲着他们跑来,浑身上下,就那一双眼睛,还是亮晶晶的。
“什么东西?”郭漳惊叫起来,从毛驴身上直接滚了下来。
那人的手上拿着一根羊叉,看着三人,眼里如同喷出火来。
“狗官,还我儿子的命来!”黑人儿挺着羊叉,怒吼着扑了上来。
“是温义,温义!”一个衙役一下子醒悟了过来,失声惊呼道:“他不是被烧死了么?”
“鬼啊!”看着那个传说中已经被火烧死了的家伙,郭漳吓得大叫起来,这个乌漆麻黑的家伙,难道是被烧死之后冤魂现身么。
“狗官,还儿儿子的命来,还我女人的命来!”黑乎乎的温义挺着羊叉冲了上来。
“郭文书,他是活人,有影子,不是鬼。”一个衙役指着太阳映照之下的温义的影子,大呼道。
是人,不是鬼,郭漳的胆子似乎壮了一些,从地上爬起来,指着奔跑过来的温义,“上,上,宰了他。”
两个衙役也回过神来,是人不是鬼,两人倒也不怕了,一向欺负惯了这些泥腿子的,两人倒也不怕,呛的一声抽出刀来,大吼道:“温义,你敢袭官,不想活了么!”
温义没有停下来,“就是不想活了。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