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卫仲烮张了张嘴,缓缓低下头。
“末将知错。”
这话的语气说的不情不愿,帐内的诸将都知道卫仲烮不服。
尉迟敬缓缓道:“你不服?”
“末将不敢。”
“你先下去领二十军棍,此事我会上报王上,由王上定夺你是否有罪。”
闻言,卫仲烮顿时脸色一变。
王上最厌恶不听号令的将领,若是被王上知晓,自己定会被重罚。
“将军,末将知错,末将不该妄自尊大,请将军给末将一个机会。”
尉迟敬看着年轻的将军,面上虽然冷酷,但是心里倒是挺宽慰的。身为将领就要有一股向死而生的气势,将如此,兵自当也是如此。
不过该罚的他不能手软。
“看你日后表现,下去领军棍吧。”
卫仲烮无奈,只能告罪而去。
大帐之外,卫仲烮卸了甲胄,跪在地上。
“将军,得罪了。”执刑士卒说了一声,旋即与另一名同伴举起水火棍,朝着卫仲烮身上狠狠挥去。
二十军棍打完,卫仲烮面色苍白,在亲卫的搀扶下去了自己的营帐。
趴在榻上,亲卫掀开上衣,露出被打得血红的后背,取出跌打药敷在上面。
不多时,尉迟敬走了进来。
朝着亲卫挥了挥手,接过药瓶,自己坐在榻上,亲自给卫仲烮敷药。
“将军,你怎么来了?”卫仲烮刚准备起身,不想扯动伤口,顿时疼的他闭上眼。
“来看看你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子。”
卫仲烮咧嘴一笑,“将军,你也别说我固执,今天若是将军真的让刘将军在右翼一直牵制,我一定能打穿王序跋左翼,生擒了他!”
尉迟敬将跌打药倒在他背上,拿起北晋军中特制的‘棉签’沾了沾滚烫的热水,轻轻的给他涂抹。
所谓棉签,其实就是煮过的蚕丝。
“你小子知不知道,王序跋有五万大军,你要是真的不顾一切去袭击他,他必会全力反攻,届时我若是不出兵,你就会身陷囹圄。可我若是出兵,这个时候刘建汉出兵攻打我们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因为背部的疼痛,卫仲烮嘶了嘶嘴,听了尉迟敬的话又沉默不言。
须臾之后,他才缓缓道:“可若是我们不能挫伤王序跋的锐气,到时候必会受到他与刘建汉的反制。”
“这不正是我们想要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