凋零的村落,看来有些事情他确实疏忽太久了。
“你们是谁?”一位身着单薄的老人拄着棍子,在雪中瑟瑟发抖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。
南霁云走上前,拱手道:“老丈,我们乃是从北边过来的行脚商旅,眼看天色渐晚,太谷县城门已闭,吾等便想在此处借宿一晚,烦请老丈行个方便。”
说着,便有护卫上前,取出一袋银元奉上。
老者看了看护卫手中鼓鼓的钱袋,摇了摇头,“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一晚吧,不过一块银元就够了,这太多了。”
言罢,老者也没有伸手去拿银元,转身领着他们朝着村中走去。
村子不大,大概在三十户人家左右,一村人都姓严。老人叫严求土,乃是村中的里长,也就是村长的意思。
到了严求土家,入目就是更加破败的屋子,屋顶上还有不少漏洞,屋中也没有多少摆设,稍微好一点的地方就是里间的床榻。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,上面都是干草铺就,一床破烂的被子放在上面。
“你们来的不巧,今年收成不好,没有多余的草料,只能委屈你们的马儿饿一晚了。”严求土说了一声,走去灶房给他们烧热水去了。
姜承枭让人稍微清理了屋子,在堂屋中生火取暖。
“主上,这里没有干草,今夜怕是......”南霁云皱眉,手里面还拿着软垫,他原想先用干草铺在地上,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。
“无妨。”
姜承枭让人将墙角的石头搬了过来,坐在上面,将姜恤放下一起烤火。
护卫们分成两批,一批守在外面,一批留在里面。
不多时,老人拎着木桶回来,里面都是热水。
“诸位,洗把脸吧。”
姜承枭笑了笑,招呼他坐下。
“老人家,我听说今年太原各地的收成都不错啊,而且朝廷也免去了三年的赋税,为何过的还是如此清贫?”
闻言,严里长嗤笑一声,“今年的收成确实不错,但那都是别人家的收成,与我们这些佃户何干。”
“佃户?”姜承枭眯了眯眼,“老人家可别骗我,朝廷重新划分官田,给了不少田地给佃户啊。”
“你们是外地人,不清楚啊。”严里长唏嘘道:“前年我们村确实分到不少朝廷给的田地,那个时候大家过的也还不错,虽说没有大富大贵,但是也不至于到了年关,连置办年货的钱都没有。可是后来,上头的官老爷三番五次下来收粮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