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。”
刘桑叹一口气:“曹夫人自己也是女人,怎就能想出这么多的东西来为难女人?”
夏萦尘淡淡道:“大约因为,在杀夫之前。她自己便是谨守四德的女子,所以觉得天下女子都该像她。”
刘桑道:“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傲慢?”活该她被老公抛弃。
就像他的上一世里,儒家理学折磨了中国女人数百年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那些想方设法束缚女性的礼教都被认作是理所当然的事。而作为一个穿越者,尤其是作为一个从“现代”穿越而来的穿越者,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那种恶趣味。
想象一下明明天真活泼,却碍于这些东西,笑也不敢笑,跳也不敢跳的召舞小姨子。那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。而从另一方面,他也觉得很幸运,穿越到这个时代,至少比穿越到儒家理学对人心束缚达到最顶峰的明清时期,要有趣得多。
刘桑不解地问:“既然娘子也觉得这种东西扭曲天性,为何又要去学它?”
夏萦尘来到溪边,看着水面上的落枫,道:“开始时,我又何尝想去习它?只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,但心中的恐惧实在太深,一天一天的害怕着,一夜一夜的哭泣着,就那般过了三四年,差不多是在十岁的时候,再也无法承受那样子的折磨,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,登上高楼,想要纵身而下,来到河边,想要跳入河中,练剑之时,想要用剑抹向自己的脖子,那种整日里害怕母亲回来的日子,竟还不如死了的好。”
心中涌起一股揪心的痛,刘桑低声道:“娘子……”
夏萦尘轻叹一声:“更有甚者,那个时候,召舞天天缠着我来,我也日日照顾着她。但有的时候,在她熟睡时,又会对着她哭个不停,心里想着,我要是死了,她怎么办?于是生出念头,不如带着她一起去死。直到有一次,我背着睡梦中的她,迷迷糊糊的,清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正在走向河流,裙子都湿了一截,那个时候,突然觉得好害怕,那样的日子……我已经无法忍受了。”
刘桑沉默一阵,低声道:“就是在那个时候,娘子开始修习那些女修功法?”
“嗯,”夏萦尘道,“开始时,也不知道它们是否有用,到后来,便已再也无法离开它们。我固然知道,那都是些压抑**,磨灭天性的东西,但对死亡的恐惧,乃是人类最大的天性,不对未来抱有希望,自然也就怕无可怕。清心、寡欲、贞静、淑德,在修习玉女玄经的过程中,我开始抛弃所有的幻想,不为噩梦所屈服,不为外物所动摇,因为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