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闲极无聊,站在秦淮河畔看斗鹅!
斗鹅、斗鸭、斗鸟乃至于斗犬,市井之间大凡有这种闲戏,总少不了大批人围观。时下市肆之间虽然并无专门职业的赌坊青楼,但类似性质的场所已不在少数。随着对建康城内时人娱乐项目的了解加深,就算现在有两人蹲在沈哲子面前斗蛆玩,他都不会觉得有多意外。
于是沈哲子便又对推广足球项目信心满满,他倒不指望能靠这项目聚敛多少钱财,给人增加一种喜闻乐见的健康娱乐方式也是好的,总比窝在房间里狎妓清谈服散要好得多。虽然这种让人大汗淋漓、仪态尽失的勇武运动未必会吸引世家子弟加入,但能在市井间盛行的话,也能稍挽颓丧时风。
沈哲子正在场外思忖之际,忽有仆下将一份请柬送来,沈哲子接到手中一看,便不禁一笑,竟是庾亮着人送来,邀他过府一叙。
略一思忖后,沈哲子将那请柬随手一抛扔在地上,说道:“回复庾家人,就说我没空。”
让我去我就去?太给自己面子了吧!
至于庾亮为何要见他,沈哲子猜测多半与那隐爵隐俸之事有关。庾亮这个人,刚愎自用,自信非常乃至于到自负。正因如此,对于他所不能理解的事物便尤其的忌惮,此时在他心目中大概已经将这五级三晋制给妖魔化了吧。
今次入都,和庾条同来的晋陵侨门子弟二十余人,过往这段时间沈哲子居然一个都没见到过,应该是尽数被庾亮控制起来。由这一点便也能看得出,庾亮心中对于隐爵隐俸的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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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家人回报,庾亮险些一口气背过去。他没想到这沈家子居然敢这么不给他面子!
自己堂堂一个中书监,执掌台省诸多事务,都能抽出时间来要见一见这少年。这小子居然没空来!
庾条垂首坐在下方,见大兄气得脸色铁青,低声道:“我家本与沈氏互为呼应,今次却突然相弃,无怪哲子郎君他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
庾亮一拍案几,罕有的在家人面前勃然色变,过去这段时间里,庾条所为事迹将他引以为傲的修养践踏得残破不堪,现在看到庾条他就忍不住怒气翻腾,难以遏制愤怒情绪。
“若真如叔父所言,沈氏郎君可解今次困局,不如由儿亲自去其府上相请?”
庾亮长子庾彬在席中说道,他已于年初成婚,迎娶侍中诸葛恢之女,虽然还未进仕,但已经参与到家族事务中来,因而发言道。
“不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