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人不敢深思。众人讨教于他,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!
心内虽然仍是茫然,但卢铖脸上却还保持着高深莫测的镇定,在众人瞩目下走下了竹台,步伐缓慢稳健,一副高人姿态,心内却是念头急转。
行至场中后,卢铖也不敢靠近那一片石鼎残骸,他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沈哲子,心念忽然一动,走过去低语道:“先前所赠之谶言,沈侯可是已经有解?”
听到这卢铖到现在还不放弃威胁他,沈哲子便冷笑道:“卢师君妙法莫测,我是俗眼难悉。既然虚无处得来,便让它再归于虚无。”
卢铖闻言后,脸色陡然一沉,蓦地拂袖转身,算是对沈哲子彻底失望。他在场中绕行片刻,继而便长声道:“先前我也在场外有观,陆君玄法确是高深精湛,几达三师门楣。可惜,实在可惜……”
“那陆陌庸夫而已,在卢师君大家面前不过自取其辱!”
“不必多作虚言,快快告知众位,方才异变因何而生!”
场外围观者喊叫声众多,卢铖倒也并不焦躁,只是微笑说道:“如此玄宗大法,本非俗眼能观。我也不敢轻言论断,不妨稍借先师伟力,来为众位解疑!”
说着,他便将袍袖一卷,示意门徒上前耳语叮嘱一番,阴冷的目光斜视沈哲子一眼,继而便转行至场边门徒抬上来的步辇处端坐上去,闭目作养神状。
在众人疑惑目光中,残留在场上陆陌的一众弟子们尽皆被驱赶下场,继而卢铖的门生们便各持器具涌入了石台上。只见他们将大量的器物堆叠陈列,短短几刻钟时间内,竟就在众人面前搭起了一座高达数丈的亭台!
眼见如此神奇一幕,众人纷纷鼓掌叫好,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早先的疑惑,瞪大眼想要观看卢师君上台表演。
那亭台搭好之后,道徒们并没有急着离场,而是又在亭台数丈外又搭起一座更高的台子。不过那台子造型却有些奇怪,又高又窄,尤其顶端更是尖尖,人根本不能攀爬上去。在那顶尖之下有一个纱帷遮掩的镂空空间,阳光透入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空悬着一支毛笔。
“看来今次之事确是难断得很,卢师君都不敢作寻常卜算,要准备扶禊大礼!”
有曾经有幸在京府见识过卢铖手段的人看到摆开的这个架势,便忍不住大声说道。旁边人听到这话,难免有些好奇,纷纷凑过去询问何为扶禊。
沈哲子对此也有些好奇,返回位置后找严穆一打听,原来所谓的扶禊便是扶乩请仙。于是又不免感慨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