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顾尚且不暇,太子又深受主上亲爱,未必就需要我这闲臣辅弼啊!”
徐光若不这么说,程遐还能保持几分淡定,听到这话后当即便冷哼一声。他近来怨气满满,可不独只是怨望石勒夫妇,对于太子石大雅也是不乏怨气的。此前石堪归国,将程遐在禁军的布置清扫一空,如果太子能开口声援一二,石堪也难做得那么彻底。
那小子虽然仁义为表,但性情却实在懦弱,也根本就不明白谁才是他真正可以依靠之人。对于亲舅被如此打压居然不闻不问,难免会令程遐心生忿怨。
“太子自有仁君体格,这一点光禄也是自知。但也的确乏于历练,稍短于人事。如此才更需要良臣辅弼,来日临于国事才能不失分寸,光禄嫡亲之倚靠,怎么能为如此疏远之想!”
徐光脸色一肃,提醒程遐不要被愤懑蒙蔽理智,太子才是他们安身立命之根本,讲到这里,他又沉声道:“光禄近来每作自逐之态,应是不知刘侍中多有备问君前……”
“什么?那胡奴、那胡奴……他又能有什么良策以进?”
程遐听到这里,脸色已是惶然大变,就连语调都变得有些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