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没什么感触,只是将公主更加拥紧入怀,笑语道:“虽然光阴不止,但也有得有失。譬如我罢,虽然不能亲眼见证小儿降生,但北行一遭,也给我家阿秀猎取到常人难及的荫功。”
“这么说,河洛这一场战事算是定结了?夫郎最近是不必再长久远行?”
兴男公主闻言后不乏欣喜,脸上带着满满的憧憬:“夫郎又建如此殊功,倒是不知今次台中赏格如何?”
沈哲子倒也不避讳与兴男公主谈论这些,闻言后便笑道:“名爵之赏,眼下我倒是已经达于极处。即便再有益封,大概也都在父在子,若是台中今次豪迈一番,或许我家娘子也能浅得分润。”
到了沈哲子这种地位,即便是斩获大功,封赏上也乏甚期待。倒不是无欲无求,而是他家本来就是执政门户之一,想要得到什么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,在期待方面倒是少了很多乐趣。
沈哲子眼下已是梁郡公,名爵上封无可封,除了分润父亲、妻儿之外,自己倒是乏甚所求。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台中能够节省这一部分封赏,沈哲子降低自己的要求,换来的是给部将属官们谋求名爵的话语权。
至于权柄上,他的豫州刺史短期内不会有所改变,而徐州归属眼下也不必拿到明面上讨论,等到他完全掌握徐州军政造成既定事实,台中不答应也得答应。河洛所在的司州,也是这种情况。
眼下沈哲子还需要台中诏令明文赋予的权力,那就是处理六夷胡人的职权。接下来向河东、关中、并州等地渗透,少不了要与胡众打交道,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职事在身,会顺利很多。
兴男公主默然浅笑,听着自家夫郎讲述一些稍后的打算,她对这些事情其实不感兴趣,只是单纯觉得自家夫郎那种筹算天下的气概分外的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