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来看向青衫男子道。
黄衣妇人正是欢颜楼的老板,明玉。
箫乐师,不,应该说是锦荣,嘴角微弯,恍若冰雪般的脸颊也稍稍缓和,“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。”
“西洋的万花筒,琉璃镜,还有……”锦荣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,“琼花脂。”
明玉掩嘴一笑,“我都是做娘亲的人了,还涂这些胭脂水粉做什么?”
琼花脂的名声她也听说过,用的是珍奇药材,天下第一女药师制作出来的,在外头百金难换这一盒。
“这些都是别人输给我的,还有很多。”锦荣轻描淡写道,“这东西,除了养颜,对睡眠调养也是不错的。”
“她们见了肯定喜欢。”明玉想起那些孩子,心底也是一软。
而她的女儿却是出色到她难以想象的地步,明玉目光柔和地望着面前女扮男装的乐师,有时,她甚至在想,上天究竟赐给了她什么样的福分,让她遇见一个深爱不已的男人,又得到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。
“你又在胡思乱想了。”锦荣叹气道,她早已习惯了明玉的单纯,若是她没来,也许明玉就无声无息凋零在了欢颜楼里。
但不可否认,这是她此世的母亲。
欢颜楼曾经是个风月场所,青楼楚馆,锦荣穿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,而那时,明玉还是欢颜楼的花魁,甚至为了她的女儿,更加强颜欢笑于客人之间。
之后,之后就不一样了。
锦荣买下了欢颜楼,让明玉恢复自由身,但让她意外的是,明玉不愿意离开,说要在欢颜楼等锦荣的父亲。
“我若是走了,他就不知道我在哪了。”
又一个痴情女子苦等的故事罢了。
明玉不愿走,锦荣也不强求,原来的老鸨也被她给打发了,而欢颜楼里的女子愿意离开的,锦荣就会还给她们卖身契,让她们可以带走自己的钱财。
愿意离开的,要么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,要么是已经找到了良人,也有不愿离开的,锦荣也让她们留在欢颜楼。
只是这欢颜楼却是新的欢颜楼了。
锦荣让明玉当了新欢颜楼的老板,而自己则扮成男装做了欢颜楼的一名乐师,对她而言,在哪待都一样。
明玉一开始是不同意锦荣留在欢颜楼的,扮成男装更是不许,她不愿自己的女儿清白名声有损,越是单纯的人,也越执拗。
锦荣说服她的方法很简单,她让明玉听了一首姑娘们弹的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