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南喝了一口粥,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。
“啧啧!一个星期修复四件文物。”
老戴撇着嘴,啧啧有声,他说道,
“别傻乎乎的,过得去就行了,咱们是来帮忙的,一个月就走了,你这么拼命干嘛?”
“哦。”
向南点了点头,有些事没法解释,他总不能说,我就喜欢修复文物,我一修复文物就开心。
那样的话,别人非得当他是神经病不可。
他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,但也不希望被别人看作是神经病。
“你呀!”
老戴知道自己说的话,向南并没有听进去,有些无奈地拿筷子点了点向南。
想了想,他还是决定不说这个算了,转移话题道,
“我今天听说,那条古船上上午的时候,出水了一批建窑的陶瓷器物,不仅惊动了粤省文物局的领导,就连国家文物局的领导都惊动了。”
“是吗?”
向南抬起头来,看了老戴一眼,说道,“我手上正在修复一只银毫建盏,应该也是同一批出水的文物吧?”
“应该是。”
老戴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,感慨道,“希望这些出水的文物,都是完好无损的,那样的话,价值就大了。”
“你是不想修复建盏吧?”
向南一针见血,直接点出了老戴的真面目。
老戴在五号修复室,这出水的建盏要是有残损的,不是送到五号修复室,就是六号修复室。
如果送到五号修复室的话,让老戴这位老资深修复师来修复的可能性很大。
“你你你!”
老戴闻言,一下子涨红了脸,他指着向南,气愤地说道,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,太不尊重我老人家了!我这是希望文物完好无损,哪像你这么邪恶,就想着文物残损了,好让你修复!”
向南抬起头,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“哼,我懒得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!”
老戴轻“哼”一声,不再搭理向南,也开始埋头大吃起来。
就好像生了好大的气,要把向南给吃穷了一般。
第二天,向南早早地来到了修复室,继续修复那只银毫建盏。
这只银毫建盏修复最大的难题,就是拼对,一旦拼对完成了,接下来的工艺,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,但对于向南来说,只是稍稍显得麻烦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