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问题既然客观存在,咱们就不能躲着它,我觉得工作还是要有担当的,对吧?你在这院儿里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,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说不干就不干,那你这么多年的辛苦算什么?你这既是对自己的不尊重,也是对组织的不尊重。”
易忠海被说得有些讪讪,道:“刘主任,我不是不担当,只是觉得我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任,我辞职就是为自己的错误担当。”
“老易你这个思想就是错的,有错要改正,而不是撂挑子。”刘桂芬笑呵呵道,“行啦,我也知道老同志有老同志的思想包袱,我们能理解,这次你的困难社区帮你解决了,但下不为例。”
易忠海点点头不说话。
“主任,那咱们再去做做苏援朝的工作?”刘桂芬笑着对曲振波道。
曲振波厌恶瞪了易忠海一眼,勉强点点头,两人告别一大爷出门。
到了垂花门跟前,刘桂芬笑道:“主任,您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?”
曲振波道:“群众工作方面你比我擅长,你肯定有你的道理。”
“主任理解我就好。”刘桂芬道,“我是这么想的,这个易忠海就是面子过不去,不想当众道歉,这不算什么大问题,我去给苏援朝做做工作,应该没问题的。咱们要是任由易忠海撂挑子不干,那苏援朝就算嘴上不说,只怕心里也不太满意。区里组织部胡部长不是亲自过问这件事了吗?咱们现在也不知道胡部长跟这苏援朝是什么关系,能不能说得上话,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,最好还是以他的意愿为准,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,您也没必要生气,咱们协商着解决就行。”
曲振波叹气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易忠海这个老狐狸倚老卖老,蹬鼻子上脸!现在我们是在替他擦屁股,他还拿捏起我们了!”
“您消消气,基层工作就是这样,什么人都能碰到,关键是解决事儿,不是对付人。”刘桂芬劝说道。
“苏援朝那边你确定没问题?”曲振波问道。
“要不我给您立个军令状?”刘桂芬笑道。
“不用不用,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。”曲振波笑呵呵道,“那好,这事儿就交给你了,既然来了,我去看看后院儿的五保户,关心关心孤寡老人。”
“那咱们回见。”
刘桂芬目送曲振波离开,目光渐渐转为不屑,嘀咕了句“书呆子”,转身往前院儿走去。
此刻在苏乙家中,一场谈话也恰好即将落下尾声。
是的,苏乙家里又来客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