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妩茫然地迈着小碎步,跟着符栾进门,出门在外有事叮嘱也很寻常,或许是她不经意说错了话呢。
身后的门栓被拨开,清脆的落锁声,在并不大的屋内回响。
苏明妩转过头,“王爷,您有何事呀——”
几乎是在她开?口的瞬间,只看到男人的虚影绕到她的背后。下一刻,她的眼前便被黑缎蒙住,缎带上熏着迦南浓香,俨然是符栾平时用以遮住左眸的那条。
这突如?其来的黑暗,使得苏明妩站在原地愣神片刻,她呆住似地问:“王爷,您干甚么啊?”
无人回应。
苏明妩见符栾不理她,下意识就先伸手探往脑后,尝试打开?。
符栾绕的结素来难解,他的手劲还很巧,绑的恰好能勒住她的眼睛不太疼,可若是想强制扒松掉,则会压到脆弱眼窝,那就很难受了。
苏明妩试疼了几次后,不敢再乱解。
模糊黑暗中,绸缎勉强透出的稀光作用微薄,她看不清符栾在哪,除了摸索门牖凸起的花纹往前走,别无他法。
倒也不是多害怕,反正符栾确实在房里,就是不晓得他又?闹什么别扭,把她变成了个瞎子。
苏明妩边走,边喊:“王爷?”
女子在慢慢沿着墙壁探索,她看不见,在她身前仅仅不到三尺的地方,就是男人的所在。
符栾脚下无声,随着女子靠近的步伐向后有序倒退,没了黑色罩布,他的双眸睁开?的很是自然。
右边是掺了浓墨夜色的黑瞳,宛如?无风无浪的深海、望不见底的巨渊,乌沉沉的,勾起人来不&a;#xe863;声色;左边是淬了鎏金的赤色酒瞳,红瞳似火,譬如峭壁之?中张扬开放的彼岸花,撩拨起来更加肆无忌惮。
男人的眼睛好看的如?此惊心&a;#xe863;魄,可惜,最有机会看到它的人,此时还在跟个孩子似的,蹒跚学步。
贴墙走了半圈,苏明妩终于听到‘失明’后,符栾的第一句话。
他应当是笑着说的,“看得高兴么。”
“看?哪里啊?”
苏明妩观察不到男人的表情,光听声音,不被他的笑?唇迷惑的话,其实很能分辨他的心情。
他是不高兴了。
可是,她真的
没看什么呀...
“想不起来,就继续想。”
“...”
苏明妩冥思苦想,她的迟钝在半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