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及自己的名声,连未婚夫这种关系都编出来了,李予灯却除了冷淡之外,毫无表现。
从他进讲堂将她带出,到现在,没有多余半句问候。
只因她偷偷捐赠了膏火钱,他至于这般讨厌她麽。
两人走到寒门子弟的住所院外,李予灯停下脚步,偏过头道:“苏箐瑶,你等?在这里,我进去把你放在我那儿的书还你,然后就送你出书院。”
“嗯。”
李予灯想起她没再去酒栈赴约的事,忍不住反话试探:“以后,我可以不用教你了,对吧。”
符箐瑶抬眸,以为他仍在因膏火钱的事嫌恶她,刹那间委屈极了,同样反话:“嗯!”
“好的。”
李予灯往前走了十几步,打开房门前的屋檐阴影里,他偷偷回过头。
这一路走来,他终于可以于黑暗处肆无忌惮地偷看那位爱笑的姑娘。
他的日子在遇到她之前,说不上甜算不上苦,考取功名是他从小被教导的唯一的执念。
然后她忽然出现,像根翠绿劲草,蛮不讲理地在一片荒芜里扎了根,新生的嫩叶小小圆圆的,可爱的让他感受到了前所?未有,名为期待的酸甜味。
可是,他的一厢情愿,好像只能到此为止了。
李予灯转回身,将门上的锁打开,他垂下眼睑,走回了他的荒芜。
...
北院的住所简陋,青瓦白墙平房,四人共住一间,分开的床铺已经是最好的配置。
正值午后,书生们大都在藏书楼里温书,这里显得尤为安静。
符箐瑶心里憋闷,她刚弄清自己对俏书生的欢喜,排除万难如愿见着了他,话没多说,居然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。
堂堂公主殿下,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!
侍卫从暗处跳出来,央求道:“公主,他不识时务,咱们快回宫吧,王妃都走了,您别让卑职难做呀。”
“不要,我不想回去。”
“哎,公主,您不怕皇上再禁您的足吗。”
符箐瑶被他提醒,对哦,她回去还有可能被父皇禁足,那她怎么能不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!
公主自来被宠爱长大,本就想一出是一出,她握了握小拳头
,拔腿往院里冲了进去。
李予灯正在理书,听到门被关上的声响,以为是风吹的,回头发现符箐瑶气呼呼,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。
房间里东西各两张床铺,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