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黑沉半天,终于淅淅沥沥开始落雨,符箐瑶料想眼前是位笨书生,连雨水兜头了都没察觉,再?浇下去怕是连他新买的烟花都不能放了。
她无奈跳跑出来,拉住李予灯的袖子往门槛里扯,“我这儿没有雨遮,你?在屋子里避会儿雨,否则回去点不了火,不许赖我的货噢。”
李予灯回过神,他忍不住问,“掌柜,你?,你?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我?”
符箐瑶正在拍裙摆的雨点子,摇了摇头道:“上来就问姑娘家的名讳,我凭何告诉你?呀。”
李予灯一时语塞。
——“诶,苏姑娘,苏姑娘!。”
李予灯和符箐瑶同时看向门外,京华最有名的媒婆吴氏扭着腰走进来,收起伞时兀自嘀咕了句,“半路落雨,幸好遇到个买伞翁,不然新衣裳白穿了。”
她偏过头,看到铺内有两人,自来熟地笑道:“哟,苏姑娘做生意呢。”
“嗯啊。”
“苏姑娘,我是来送新名册的,上次您看的那几个怎么样?”
“还行吧。”符箐瑶见怪不怪,“新的放那边,我得空了会看。”
吴氏上半身倚在柜台,套近乎般地喊她名字,“箐瑶,莫怪吴姨多嘴,姨给你?找的,那都是才貌双全的富贵公子,差一点的我都不稀得送来给你?掌眼,你?想想,譬如那个京华首富柳家的二公子...”
李予灯听到箐瑶二字,后面再也听不进去,他乍然看向边上的女子,狂喜并着不可置信,开口讷讷道:“箐,箐瑶。”
符箐瑶正被媒婆烦得慌,听到书生喊她,立马应道:“是,哦对,我还没给你?介绍完烟花呢。”
“吴姨,你?回去吧,我会好好看新册子,看中了马上就找你!”
“行,那你就先忙生意,我不打搅你?。”
吴氏没说尽兴,讪讪地重新打起伞走出铺子,符箐瑶盼到她走远,拍了拍心?口舒了口气,转过头,发现
穷书生正红着眼盯着她。
此刻,李予灯难以形容他的感受,他激&a;#xe863;地想放声大喊,喊出对她这两年无穷尽的旖旎与思念,他甚至还龌龊地想要抱住她,拥有她,哪怕会被冠以浪荡轻浮,可他真的,高?兴的就差要崩溃。
“书生,你?怎么了,你?的眼睛如?何红了?”
符箐瑶凑上前,清澈小鹿般的眸子让李予灯猛然清醒。
对啊,她根本不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