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婴儿体温渐渐回落,白月躺在小婴儿身侧,丝毫不敢有一丝丝的怠慢。
得天花有多痛苦,十五岁那年白月亲身体验过,明明白天还跟你有说有笑的,得了天花第二天便见不到那个人了,那种恐惧,白月不想在体验第二次。
小婴儿呼吸慢慢变得正常起来,突然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小脸,白月心里紧张了一下,看着小婴儿抓了脸又继续睡,白月松了一口气,继续观察小婴儿。
一整晚过去,沈飞托着脑袋轻轻打盹,见天已经亮了连忙整理一下自己的仪态,毕竟自己是一方太守,仪态还是很重要的。
陈员外一整晚没有睡觉,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,同样没有睡觉的还有自己的正房和通房丫头,坐堂大夫后半夜实在的熬不住便向打一个盹,不想一觉睡到天亮。
小南伸伸懒腰,一晚上过去了,先生还没有出来。
白月伸了一个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,陈员外他们全部围上来:“怎么样,我的孩子怎么样啊。”
:“烧已经退了,只要这几天不复发,就没事了。”
陈员外松了一口气。
沈飞心中一阵暗喜,继而问道:“这孩子是如何得天花的,先生可有良方控制病情。”
:“看个人的体质了。”
说道如何得天花,陈员外想起来昨天白月说的,但是并没有做,不知道自己现在做是否还来的及,当下便追问白月,白月喝了一口茶:“当然,趁着还没有开始蔓延,越快越好。”
沈飞问道:“这个方法没有生病的人可以抑制吗?”
:“就是给没有生病的人喝的,不过我不能确认陈员外家是否就是天花的病原,所以还请大人稳定民心的同时把汤药给分发下去。”
:“这是自然,多谢先生。”
陈员外问道:“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嘛?”
:“不着急,能给我买点吃的吗,我饿了。”
陈员外连忙让自己家下人去买早饭,白月又重新回到房间里:“这孩子现在还很虚弱,你们就不要进来了,以防万一,还有我弟弟,麻烦照顾一下。”
元旦,江小厨回到家里,不见白月的影子,屋子角落里放着一团脏衣服,不是白月的,是一个小孩子的的。
白月一直熬到第二天晚上,小婴儿哇的一声啼哭出来,白月才打着哈欠走出房门:“孩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,来个人进去照顾吧,但是别跟孩子有肢体接触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