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举大行其道,经过千百年展,条条文文,各项规定,都已相当完善齐备;而考城隍则要神秘得多,往往只存在于传闻当中,成为鬼神之谈。
听完,陈唐沉吟起来。
关于“阴司”,之前在潘州府,他与詹阳春合伙做隐身符生意时,便打探到了些情况。不过詹阳春同样知道得不多,陈唐就想从范轩口中,看能否问出新的东西:
“原来如此,既是考城隍,那不是死人才有资格去考的吗?”
范轩道:“循例应是,所以我们才下来,要问个清楚,可能是阴司弄错了。”
他们在房中,听到敲门声,开门就见一只纸扎人在外面,开口相请。两人微一踌躇,倒不抗拒,下楼来了。
看纸扎人颇有礼貌的样子,想必此事有得商量。
有商量就好。
“弄错?”
陈唐暗自冷笑,不再言语。
空旷的客栈一楼,四处角落,都挑起了白皮灯笼——陈唐知道这些灯笼绝非是摆在那烘托气氛,照明用的,而很可能形成了某种阵势,可隔绝声响。
客栈上下,别的住客悄无声息,睡得像死猪一般,便与灯笼的存在有着莫大关系。
阴司行事,邪魅诡谲,自有一套原则规矩,对于没有价值的闲杂人等,并不加害。而那位大嗓门的宋阿三,他之所以会成为目标,只因他是个气血旺盛的练武之人。
帮范氏兄弟赶车的东叔也是位武者,不过已年老体衰,入不得法眼了。
四盏灯笼之下,各自站着个纸扎人。
再加上去请陈唐等人的,一共有六个纸扎人,形象各有不同,基本都属于那种童男童女的造型,杵在地上,一动不动,看着叫人心慌。
范轩压低声音对陈唐道:“陈兄,我知你练武,但今晚之事,绝非寻常邪祟可比,等会见到对方,千万不要冲动,免得招惹祸端。”
他是担心陈唐不知天高地厚,闹将起来,陈唐自个作死不打紧,可别把他们两个给连累了。
陈唐淡然道:“我知道怎么做。”
旁边范元冷哼一声,颇为不爽,还在为白天没买到肉的事耿耿于怀。知道陈唐也是举人后,更是不爽:同为举人,为何就你有肉吃?
此时,两只纸扎人,一男一女,忽而飘到客栈大门处,分左右站定,异口同声道:“恭迎宋司命大人”
咿呀一响!
客栈门户打开,一股阴风吹入,里头温度一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