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夜光杯捏成了粉碎,安再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,安再明和聂晚尘相视而笑,至于刚刚脱困而出的安再武和安再续则面无表情,安家嫡系和旁系有人欢喜有人忧!
“族长,这似乎有些不妥吧?”一个中年男子起身委婉的道:“少主年纪还小,现在就讨论她的婚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?”
安晋龙呵呵笑道:“无妨,只是订下婚约而已!再江,我记得三十年前你订婚时还没月丫头如今大吧?”
“是是,不过族长,少主的婚事对我安家来说是件大事,得慎重,和她匹配之人就算不能出自与我安家门当户对的世家豪门,至少也不能相差太多,不然岂不是惹人非议,不知道的还以为少主没人要嫁不出去玩拉郎配呢,这有损于我安家的声誉,还请族长细细思量。”安再江绵里藏针,死抓着姓陈那少年最大的不足之处不放。
没错,在有心人看来,要阻止陈辰和安月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他的出身做文章,不论他多么文武双全,不论他多么优秀,但他出身平凡却是不争的事实,寻常人家嫁女儿还得挑挑拣拣选个家世好的,更别提安家这样的超级世家了,凤凰嫁草鸡的事只存在于童话中,真正的豪门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。
幸亏安晋龙是个爱打破常规,漠视世俗偏见的盖世人杰,不然他也不会践踏传男不传女的陋习立安月为家族继承人,所以对于一个饱经沧桑,看透世事,经历过兴衰宠辱的雄主来说,家族利益高于一切,谁能让安家极盛,他就支持谁,门第之见就是狗p!
安晋龙正准备用强权强行通过这一决定时,陈辰突然侧头对安月道:“他就是安再江?”
“是啊,看不出来吧?”小妮子浅浅一笑,丝毫不掩饰讥讽之色。
“啧啧啧,你别说,看着还真像是个正人君子。”陈辰摇头晃脑的道。
安再江脸色一沉,冷声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无力慵移腕,多娇爱敛躬。汗流珠点点,发乱绿葱葱。”陈辰朝他眨眨眼道:“好诗,真是首好诗啊,不知安伯伯对这首诗怎么看呢?”
安再江在听他念出第一句诗时脸就绿了,等他念完之后更是汗流浃背惊骇欲死,他怎么会知道这首诗的?还当众念了出来,难道是知道了什么?
当然,在场之中听到这首诗后脸色惨白的不止他一人,还有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就心虚的差点把裙角都绞碎了。
安晋龙微微皱了皱眉头,这首《会真诗》是唐朝元稹所作的闺房艳情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