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片四射,战马长声悲鸣,数骑经过的辽兵或死或伤。
“你奶奶,”钱深骂道,“知道爷爷的厉害。”点燃了最后一颗震天雷。
“快,快!”杜吹角大声道,“保持队列,不许乱,不许乱!”
黑暗中,数百步卒列成了阵列,朝着被辽军骑兵突破了的防线缺口奔去。他们人数虽少,但人人都是重甲,肩扛着长柄斧,长枪等兵刃,和州县义兵不同,这是赵行德专门留下的精锐掷雷手,准备的就是用在最危急的地方。
到处都是炮声,喊杀声,惨叫声,马蹄声,火光一闪一闪,这支步卒的静静地行进,眼看就要到达东南侧炮垒,忽然一队骑兵迎面冲撞而来。“结阵!”“结阵!”“挺枪!”军官大声呼喝,宋军立刻原地结阵,长枪、长柄斧俱都指着前方,辽军正策马往上猛冲,前头几骑收势不住,直直撞入步军阵中,只听“啪啪”声响,数柄长枪顿时断裂,半截参差插入战马胸膛。“赶上!”“赶上!”后面宋军抢步上前弥补了空缺。经此一滞,后面的辽军控御着战马,竟不愿缠斗,从步阵两侧掠过。
“赶着去投胎的!”杜吹角刚才差点被狂奔的战马撞上,吐了口口水。
掷雷手们逆着辽军骑兵的方向来到了东南侧炮垒。外围的防线已经被骑兵踏破,残存的宋军火铳手退入了最核心的火炮阵地。火铳手们凭借较高的营垒,抵挡着一拨又一拨辽军骑兵。
“总算到了!”杜吹角放下背上的筐子,里头满满的震天雷,大声道,“快!快!点了火往下扔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