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掩人耳目,也为了不激怒宋军,辽军是静悄悄的趁夜撤退的,也没有放火。直到第二天拂晓时分,斥候试探接近辽军第二道营垒的时候,才发现对面已经空无一人,河间城门大开,幸存的百姓见宋军骑兵入城,无不欢天喜地相迎,斥候稍一询问,便明白了辽军动向。
“张大人,辽狗人撤了!”斥候一脸惊喜,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道,“要不要追击?”
“追击?”张宪抬头看了看周围,又垂下眼皮。
夺下辽军炮垒后,为了防备辽军的反攻,宋军连夜调动人马,加固了这个炮垒。在炮垒后面,大车、战马、帐篷到处拥挤不堪,而更后面一点的地方则临时建起了医治伤兵的医帐,许多血迹斑斑的伤者或坐或卧,呻吟哀嚎之声整夜未绝于耳。更远处的战场上,来不及收殓的数千具尸体遍布疆场,人的尸体,马的尸体,宋军的尸体、辽军的尸体,很难计算出几个宋军的生命兑换了几个辽军。天上乌鸦不断的盘旋,它们闻到了血腥味,急不可耐地狂叫着。
“不必追击了。”张宪垂首摘下头盔,摇了摇头,道,“加固营垒,向岳帅报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