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办法?”吴炽昌摇头道,“你管得了楚州,管不了其他地方。只要朝廷不禁私盐,各地都可以从蜀中、甚至从辽国买私盐。盐价哗哗地下来,东南的盐商只怕大半要败亡的,可比辽人入寇还要惨。朝廷怎么就昏了头,出此乱政,无事生非呢?陈少阳也不像是如此昏庸之辈啊?”
“昏庸倒不然,”郑邦士冷笑了一声,“我看他是精明才对。你听到外面的流言了吗?”
“哦,什么流言?”
“有流言称我们两浙路,两淮路新复的州县,多有蔡京、李邦彦奸党,聚粮练兵,意图谋反,号称清君侧,其实是要废除相府,重迎蔡李奸贼余党执政。所以,朝廷这才先建江南大营,淮西大营,震慑新复的州县,后又要废除盐税,断了谋反者的钱粮啊。”郑邦士的话音未落,陆云孙的脸色已阴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