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吸纳这批老手壮大永泰水师,但一听樊长翔的阐述,顿时毫无兴致。
渔户只是官方的说法,民间则称之为疍户,这群人的祖先大多是罪民,饱受歧视,名下既无田产,甚至死后都不得上岸安葬。
所以疍户实质上几乎与流民是同义词,谁都可以踩一脚,强征充军也不算稀奇事。
想到这里,辰天倒是理解樊长翔为何轻松拿下流波水师了,这样的部曲有战斗力才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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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计瞧见韩元凯的旗舰覆灭,霎时军心大乱,又经阴煞蛇露面吓得魂不附体,立即举手投降了。
辰天对疍户也有点印象,当初自水之战初与龙虎骑兵遭遇,平沐关殷建元便下令铁锁横江,又在两岸浅水栽下无数倒刺暗桩,而承担的徭役便是疍户。
不过后来北草溪商队从姑苏城撤离之时,受命又将姑苏城的疍户全部接到永泰城了,昌河沿岸的桑基渔塘也大多分给他们了。
现在两三个月过去了,不说疍户安居乐业,但肯定是衣食无忧了,也能像其余平民那样上岸活动了。
“六千俘虏?”辰天咂声,感觉这是历次战斗以来生擒敌人最多的一次,建制也最算完整。
他挥了挥手,示意樊长翔带路:“现在去看看他们吧。”
战俘与流民的待遇截然不同。
先前七万流民被送坞堡的时候,全程确实也有士卒看押,但流民没有半点伤害。
但这些战俘十人一组,脖颈之上被拴紧筊绳,串如一溜蚂蚱,尖锐的竹刺扎进皮流出殷红的鲜血。
他们虽未见过辰天,但看到众人如同群星拱月的簇拥而来,深知决定自己生死的无量无上神尊已在眼前。
没有人任何带头,战俘恍如镰刀之下的麦子,齐齐刷刷的跪倒一片,伴随头颅深深磕在地面,阵阵求饶声不绝于耳。
辰天蹙眉:“这些真是流波水师的战俘?”
他倒不是感觉战俘轻易求饶,有失军人的尊严,而是看到他们衣衫褴褛不说,还面黄肌瘦,侧腰的肋骨根根可数。
若非樊长翔提前说明这些人是战俘,辰天都以为他们是从贫民窟随便抓来的乞丐,完全没有半点士卒的样子。“千真万确。”樊长翔重重点头,补充道,“水师不同于步卒,更依赖于战舰发挥战力,所以末将登舰俘获他们的时候,发现他们并没有披甲,也无任何有效抵抗
。”
同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