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主,恐怕不能长久。
我们这些陇右回来的人,虽然官职不高,但在长安分居各职,甚至执掌宫禁,你觉得,我们能平安吗?”
“三郎!”
张敬之嘴唇哆嗦了一下,用力咬紧牙关,点头道:“我懂!”
他想起半月前的一件事。
那天本不是自己当职,但是临时抽到了夜巡的签,而且是相熟的几个抽到了一起。
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,不是上面有人打点,不会被抽中夜巡的啊。
当时他还疑惑的看了一眼魏三郎。
还记得魏三郎也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。
当时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没人敢把心头的疑惑问出来。
许多事,早已有了感觉和伏笔。
那天晚上,他拿了令牌,带着手下去府库领了甲胄和兵器,开始巡夜。
夜半时,魏三郎还曾带队来会合。
那些都是突发的,临时其意的。
但现在看来,就像是今夜的预演。
原来,三郎早就……
张敬之突然感觉不寒而栗。
虽然三郎说是奉将军令。
但是能奉哪个将军?
王方翼已经被夺职了啊,他哪来的权力下令?
为何不是苏总管下的令?
三郎口口声声说苏总管,这事和苏总管到底有没有关系?
不论到底是谁下的令,无皇帝亲召而夜闯宫禁,都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!
其实也不难想像,将军害怕皇帝要除掉他,不想坐以待毙。
可是将军现在没有军权,被困在长安也跑不出去,想拉拢禁军头目,那是嫌自己命太长。
可能情急之中,突然想起魏三郎手下还有千百号人。
于是偷偷找到魏三郎,或是下拜或是叙旧情,最后说出这个惊天计划。
魏三郎当时一定被吓懵了。
但这背后利益,也同样巨大。
若是能废掉宫中某些人,扶太子登基,那么将军便有拥立之功。
或者做得更绝一点,扶立本无机会的皇子坐上那个位置,那将军日后的富贵,还用担忧吗?
将军的人脉深广,许多事情早就在暗流涌动。
这也不仅是将军一人的事。
自从当今天子继位,府兵的待遇可是每况愈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