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力。
秦绾终于转头看他一眼。
秦铮的声音适时响起，“绾绾，是慕少程救了我。”
秦绾听秦铮这么说，点点头，转眸对他说，“谢谢你救我哥。”
“绾绾，你跟秦铮说几句话，他伤太重，需要多休息，不能说太久。”
慕少程不喜欢秦绾跟他如此客气。
他宁愿她骂自己一顿，像之前那样，怪他害得秦铮受伤。
也比疏离客套来得令他心里踏实。
秦绾说了声，“好。”
慕少程的视线锁着她，大手伸向她的脸蛋，用拇指指腹替她擦了擦眼泪。
才转身，出了病房。
秦绾的身子僵滞了几秒。
刚才，男人用手指给她擦泪时，她忘了避开。
他离开后，她才觉得脸上有些发烫。
病床上，秦铮又轻轻地喊了一声，“绾绾。”
思绪被拉回，秦绾温柔又心疼地看着秦铮那张不再俊朗的脸。
刚要开口，就听见他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她一愣。
蓄满眼泪的眸子里情绪变幻，如浪潮汹涌。
她明白秦铮这句道歉的意思。
可是，她用力地摇头，哽咽却坚定地说，“你又没错，道什么歉。”
“绾绾，你本该有个幸福的童年，本该是最快乐的千金小姐……”
“哥，你不要再说。”
秦绾阻止秦铮。
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两根手指，“如果真是那样，我怎么能有你这么好的哥哥。”
“你，不恨我吗？”
秦铮不确定地问。
三年前。
得知她身世，以及她出国了之后。
秦铮一直没敢再打扰秦绾，他觉得自己不配做她哥哥。
更害怕，她不愿意再做他妹妹。
毕竟，他是秦淑梅的儿子。
而秦淑梅，是伤害她的原凶。
秦绾含泪摇头，“我感激都不来，为什么要恨你。”
听见她亲口说不恨自己，秦铮终于牵动嘴角，扯出一个浅而温暖的笑。
虽然这样牵扯到伤口很疼。
但这一刻，他觉得满心的温暖和感动。
“哥，你永远是我哥哥。我是恨秦淑梅，但我感谢上苍让我有个好哥哥。”
“你不恨我，我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