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在勋贵人家不多,可是实际上在普通人家那是十辈子都想不来的财富,族长家里虽说在金陵靠着徐家过的还不错,可是这八千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,也实在不是什么小数目。
至少足够他们打发家里的三个女儿出嫁,还够他们置办了几个田庄了。
而这八千两,也是族中许多人的血泪堆起来的。
徐二老爷走遍了族里那些远房的人家,家里跟徐德这样的根本不在少数。
有一个老人,都已经七十多岁了,原本儿子重病,孙子也还小才四五岁,原本就靠着家里祖田的那份补助过日子。
但是前几年自从族长把这个也停掉之后,老人的儿子便很快熬不住去世了,媳妇儿也改嫁了,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们祖孙两个人相依为命。
徐二老爷心里对于族长这种蛀虫极为不忿。
作为一族之长,他原本该对族里的族人一视同仁,体恤和仁爱,可是结果他却吸着这些族人们的血把自己给喂得脑满肠肥。
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
因为这些还不是族长做的最过分的事。
他虽然在家里不是什么说话算得上的人物,但是出了门却总归是英国公的亲儿子,在族里的地位也举足轻重。
因此,他也就拿出了自己国公府二爷的气势来,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,冷冷的看了族长一眼,笑着道:“叔叔,您跟我说这些,也犯不上”
他笑着,见族长猛然支棱起了耳朵一副认真听的架势,就道:“徐德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在父亲跟前说了一遍了,我来了以后,也是有耳朵有眼睛的,会自己看,我知道叔叔事忙,也知道族中这么大,总有叔叔照顾不到的地方。”
族长就不断的点头附和。
他急忙应和说:“是啊是啊,有些事儿就是底下人弄鬼,我把事儿给吩咐下去了,可底下的人也有那种见钱眼开的你说说,这事儿咱们谁能全然盯住啊?毕竟人心隔肚皮”
徐二老爷又叹了一声气。
族长被这一声叹气给弄得又坐立不安了,睁大了眼睛咳嗽了一阵,急忙问:“这是怎么了侄子?你跟叔叔说一声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给叔叔也留个底,叔叔记你的好”
徐二老爷苦笑一声截住了族长的话,愁眉苦脸的道:“叔叔,您还不知道我吗?我哪儿是真正管事的啊?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来传话的,您看我最近在族里到处跑,可我查出什么来了?因为这事儿根本就不归我查,我爹和我哥来之前就跟我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