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差一截跟他那个一模一样!”
朱景先面色发白,神情惨然的在屋外僵住了。
原来他在母亲眼里一直是这样子?
她说自己跟谁一模一样?
为什么她会用这种语气提起自己?
屋里传来啪嗒一声巨响,像极了茶盏落地的声音,朱景先竖起耳朵,听见朱正松怒气冲冲的骂人:“你怎么总跟死人较劲?!从前你多么平易近人,怎么现在如此尖酸刻薄?她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,你怎么还总是提起?!”
朱景先心里凉了一片。
他不是不聪明的。
很多事他早早就察觉出了分别。
可是他从来不肯去细想,总觉得自己做的再好一些,再讨好一点母亲,母亲便能对他跟对弟弟们一样严厉却不失亲近。
每个人在为别人做什么的时候,哪怕他再心甘情愿,再默默无声,心里也总会有那么一丝希望,希望对方能够知道,所以他听了奶娘的话,想让母亲看见,他多么想保护母亲。
可是现在看来,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。
盛氏不知道跟朱正松说了些什么,最后怒气冲冲的摔了门出来,捂着脸破天荒的红了眼眶,正要拐弯冲进游廊就看见了立在墙角的朱景先,不由得懵了。
怎么回事?
不是烧才刚刚退了吗?为什么他跑出来了?!
看见朱景先面色惨白,盛氏下意识皱眉,伸手想要去拉他:“你怎么在这里?身子不是还没好全吗,为什么不好好休息?”
朱景先额头渗出冷汗,看向盛氏的目光里全是陌生和恐惧,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心里早已经觉得奇怪的问题得到了一个虽然离谱但是却合理的解释,也就不显得那么难以接受了。
他扯出一个笑脸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事,我听说那个人在这里,所以想过来瞧瞧。”
是吗?盛氏放开他的手,收起委屈打量了他一遍,见他的确是很虚弱的样子,就点了点头,忍住了怒气说:“你是个好孩子,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做了。”
她看了一眼屋内,咬了咬唇似乎很是欲言又止。
每次他闯了祸,盛氏都是这个样子,一副想要替他开脱却最终还是不得不听从父亲的话的样子。
朱景先心里的那个疑惑越来越清晰,垂下头低声应了一句是。
不是的,母亲最精明了,如果不是事出有因,她不可能会说出什么一点都不像她这样的话来,她那么要强,以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