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每个人真相,他终会知道,她从来都是一言九鼎,言出必行。
提起红儿的时候,苏付氏还是忍不住满腔的怨忿:“她本来就该死!秋娘是你母亲的贴身丫头,当年跟着你母亲一同出嫁,你母亲待她极好,她竟然也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!”
朱元没有再说什么。
事实上,她去白河庄本来就不是为了治病,而是为了杀人的。
留她们多活了这么久,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。
她交代了向问天几句,跟苏付氏和朱景先一同回了朱家。
盛大爷已经等在那里,见了她回来笑容满面的迎上前来:“元元,你回来了?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。”
没有人开口,盛大爷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被人围观的鸟儿,扑闪着翅膀也只是徒增笑话,顿了顿才紧跟着说:“你父亲想要见一见你,他生了重病,如今唯一的愿望,便是见一见你。”
苏付氏立刻反唇相讥:“前面十几年都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,现在就成了唯一的心愿了?他儿子女儿可都不缺,你们盛家那里不是还有三个吗?到现在,他却要见这个从来没管过的女儿?你们藏的是什么心思,你们自己心里清楚,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!”
盛大爷被骂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。
这种泼妇要是换做从前,连到他跟前的机会都没有,现在却差点儿指着他的鼻子骂,什么东西?
可是他仍旧很快就收敛了情绪,并且诚恳的赔了不是道了歉:“这件事我们实在不知道缘故,家里长辈因为朱家来提亲,妹妹也点头了,便就答应了,至于你母亲的事,我们是真的不知道,现如今你父亲已经奄奄一息,你有再多的不满,也该就此平息了。”他叹了口气:“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,何况那是你父亲,你当真不去看一看吗?”
苏付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,她总觉得嗅到了阴谋的味道。
因此等到盛大爷走了之后,她看着朱元还是下定不了决心去不去,怀疑的问:“这不会又是个什么圈套吧?朱正松前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,怎么忽然就说不行了?难道是苦肉计?”
不对。
盛家从来不做无用功,尤其是有盛阁老掌舵,他们做的每一件事,都带有强烈的目的。
肯定是有阴谋。
朱元扬手止住苏付氏的抱怨,想了想疾走几步到了门外,见朱大媳妇等人都等在门外战战兢兢,便看了她们一眼,单独点出了朱大媳妇:“你丈夫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