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养到盛夏,便能在莲叶四处欢腾了。”
湖岸上已有下人捞起来的枯枝败叶,大大小小堆了好几处,李元昇环顾四周,点头称赞:“这院子瞧着干净热闹,竟是阿皎花了这许多心思。”
百花娇娇笑道:“所幸爹爹瞧见了,不然还当我成日里只是睡觉呢。”
“正巧今日黎廷请了去东江吃鱼,”李元昇伸手摸了摸百花的顶发,慈爱地笑着,“就当是慰劳阿皎了。”
百花闻言大喜:“黎廷哥哥回来了?”
李元昇笑道:“如今已四月中旬了,陛下已五次三番地问了,他再不回来,便是怠慢天子。”
...
百花许久不打东江过,此时再来酒楼、瞧见外头已挂起大红的彩帛,竟比得起年关的热闹了。
待到下了轿,百花才瞧出这楼与从前有些不同了,好奇道:“瞧着与从前不同了?所有的走廊都移到外头来了。”
李元昇道:“时整时新,才留得住客人,听闻还新添了几个有趣儿的厢房。”
百花好奇道:“哦?那又是怎么个说法?”
李元昇笑着拧她的小脸:“一会儿便知道了。”
东江楼上上下下冲天的人声,果真比从前还热闹,百花一行走在外廊上、倒也不至于太过嘈杂。
再上去一层便是单间的厢房,带路的小厮推开那门,百花才瞧见屋子一间上下两层,底下的摆着高椅小几,作会客的花厅;两旁各有楼梯上了半层,隔作男席女席。
再细看之下,这厢房南北竟是通透着,此时江风微拂,将酒楼里的燥热都吹散了,果真是有趣。
百花刚踏进去,便瞧见楚清欢天喜地地过来拉她。
两人上了小楼,百花一眼便瞧见乳母怀里那白白胖胖的小公子,心里生出几分柔软的喜欢:“怎么把晖哥儿也抱来了。”
楚清拉着她去抱自家儿子,笑道:“难得带出来让你瞧瞧。”
百花伸手接了晖哥儿过来,只觉得云朵似的绵软,晖哥儿拉了她一缕头发咯咯地笑,百花瞧了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,便要去挨他的脸。
乳母见了忙要伸手过来拉她,急道:“使不得,公主娘娘搽了香粉,哥儿挨了要起疹子的。”
楚清一听乳娘这话便要发作,百花忙拉了她道:“嬷嬷又没说错,我今日是擦了香粉,我昨儿没睡好眼下发青呢,你凑近些就能瞧出来。”
说话间外头喧闹骤然停了,灯光也暗了许多,百花走到那窗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