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连夜搬过来,这才算清净。”陈老妪笑道,“我当时也没个谱,得寸进尺地拿了这银票给那位夫人、让她帮帮我母子,没准儿也能查清陈胜的死因,就这么把那位夫人吓走了、再也没来过。”
说话的功夫雪儿煮好了银针,贺兰低头向百花说了句失陪,便走到一旁去替虎娃施针。
百花一心只在那陈年旧事上,强作镇定道:“那位夫人姓什么?”
陈老妪皱眉思索一番,摇头道:“这个倒没留意过,只记得那位夫人车上挂着的牌子写着一个平字。”
百花闻言如遭雷劈——
平?
是平大娘子?
陈老妪浑然不知百花心里的震颤,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、叹道:“后来啊,那些银票我也不敢再拿出来,只想着再等个十年,也许就没人记得了......虎娃有了这钱,大约能过得舒坦些。”
一语说罢,却听得雪儿过来问她可曾给虎娃喂了安神的药。
陈老妪哎哟一声,也不顾是不是把百花晾在一边,即刻起身往院子外头端药去了。
贺兰替虎娃施完针出来,见百花仍站在门边低着头,不知是在看那银票还是在沉思着别的事。
直到回程的路上,百花也依然六神无主地,陈老妪说的“牌子上挂着的一个平字”深深地刺痛了她,她努力说服自己,偌大一个兴庆府,平姓的人家不知龙津桥这一户。
可能牵扯到这桩旧案里来的,又能是哪个平家?
若这位真是她坦诚相待的姨母,那当初她深信不疑的“因为娘家受到迫害而不得不罢手一说”,只是她推脱的一个借口。
更有甚者,这位让她母女感恩戴德的平姨母,又会不会是那桩纵火案的帮凶?
光是如此粗略推测一番,百花已是如堕冰窖,忽而听得贺兰轻轻柔柔唤她一声“公主”,这才又被拉扯回来。
“公主若是看不明白这银票,何不请个行家看看?”
百花不解道:“姐姐是说?”
“安安急需人照看,想来展大人今日就会送了乳娘和仆妇过来。”贺兰点头道,“等他来了,公主不妨请他看看。”
将贺兰送回了妙春堂,索迪尔调转车头往北去。
珊瑚试探着问道:“公主现在要去哪?”
要回清晖桥,还是去梁门外平大娘子府上问问清楚。
百花沉默良久,轻声叹道:“回去吧。”
无论平大娘子为何隐瞒此事,都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