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些刚刚烧滚了的热水用大大的盆子装着,在这天气里送来之后温度刚刚好。
将干净的帕子放在热水之中,浸湿拧干,陆言良小心翼翼的给睡着了的人擦拭着。
大概是之前真的累着她了,顾徽全程迷迷糊糊的睡着,偶尔还会配合的抬起手,然后又迷迷糊糊的钻进了被窝里。
看着睡着之后,乖巧了不止一个度的小姑娘,陆言良眼中带上了两分的暖意,把被子往上面提了提,只露出了一个脑袋。
他坐在一旁看着,伸出手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眼。
他最近总是在做梦!
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,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些片段,并不能组成一个故事,可在里面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大惊失色。
那里有四个轮子驱动的车,有一层层直入云霄的高楼大厦,还有好多好多他没有见过的东西……
陆言良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古怪的梦,虽然梦里的景象太过的真实,真实的让他感觉好像在其中生活过一般……然后他看到了顾徽。
在梦里的顾徽并不像现实生活中那般肆意张扬,反而一张脸苍白极了,连眉宇间都带着两分的病气。
她似乎生活在一个纯白的世界里,少有情绪波动,只是偶尔会看着窗外,然后默默的发呆。
那是一个表面上和长宁公主顾徽完全不一样的人,可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张极其相似的脸,陆言良却生出了一种心疼。
那种心疼极其真实,真实的好像不是在梦中,而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。
他已经连续做了很多天的梦了,每一次梦到的内容却仍然都是断断续续的,可陆言良就是有一种感觉,梦里的那个女孩就是顾徽。
偶尔看到她苍白着脸色笑,陆言良觉得既欢喜又心疼,那种情感,真实的就像他就是那个梦中人。
“徽儿……”
陆言良不知道究竟怎么了,除了三岁之时送走了他爹娘之后,有时候会梦到战场上的那片血腥,他一向睡得安稳。
就连那片血腥,自从他能够拿稳刀杀了第一个人之后,陆言良也很少去梦到了。
在梦中寄情,那是弱者的行为。
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陆言良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小姑娘,眼神渐渐地带上了暖意。
他把手伸进被窝里,悄悄的勾住了顾徽的一根小手指,声音很轻很轻,含着满满的情思,眼神固执。
“你是我的!”
他的声音极轻,又认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