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书流传就行,这可比空口讲学更能当作真凭实据,除了这白纸黑字,他还有没有甚么其他出格行为?”
魏忠贤道,
“还真有!据说这个李贽收学生的时候,不但招收男学生,连女学生都招,不但招女学生,他还让男女学生都坐在一间屋子里听他讲课。”
孙暹奇道,
“竟然有男老师敢招女学生?竟然也有女学生敢去当一个男老师的学生?”
魏忠贤道,
“可不是么,可不是么,您想想,这能去当一个男老师学生的女人,那能是甚么正经女人?所以啊,秦淮河上的那些婊子,对这个李贽倒都是满口称赞,那男男女女在芝佛院里坐一间屋听课,就算讲的不是狂悖之言,而是孔孟之道,那追究起来都是有伤风化。”
孙暹道,
“这个李贽要是真的存在,那这假心学倡惑乱道的罪名铁定是可以坐实了。”
魏忠贤一连从孙暹那里获得了两个追责定罪的技巧,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一点,
“那这关于如何用刑的事情,您觉得我是甚么时候去向皇爷汇报比较好一些?”
孙暹道,
“后天罢,现在上元节的灯还摆在御前呢,大节里的,总得让皇爷松快几天罢。”
魏忠贤点了点头,又与孙暹聊起了宫中其他的一些人事物。
孙暹与他闲话几句,忽然又说回到徐应元身上,
“……那小子嗳,他刚进宫来的时候,我还没觉得他这么机灵,没想到进来没几天,那宫中的人头摸得比我都熟了。”
魏忠贤忙道,
“他哪儿能跟孙秉笔您比啊?”
孙暹摇摇头,继续笑道,
“前几天那徐应元来告诉我一件事,就是皇爷刚把那个李氏留在御前没多久的时候,那徐应元就打探出,那李氏原来的对食,就是内府供用库里的一名监工,据说还欺负过你们的朋友苏若霖,弄得你们都看不下去啊。”
魏忠贤顿时心下一跳,孙暹才不会无缘无故就过问他名下小阉跟哪些人交际,就算是年节里闲来无事也说不通,何况苏若霖原本就不是孙暹名下的。
不过魏忠贤也很聪明,他没有立刻就否定和苏若霖的朋友关系,只是含糊其辞道,
“我不在内府供用库,年节里又忙着出外差,那里有甚么人和事,我都不是很清楚,要不是听徐应元说起,我都不知道内府供用库的差事那么辛苦。”
孙暹慢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