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犁虽然是晁补之的快婿,大苏先生长子长孙,但他不走文途,对诗词一道并不上心,反而因钻研机关之术成痴,竟从匠师一直做到大学士。因为苏犁制造的器物精巧无比,蜀中的愚夫愚妇竟传说他得了仙术,平常敬之若神。晁补之提起这个佳婿,也是哭笑不得。这次苏犁非要上金顶亲身试验飞翼伞,其妻晁蘅和晁补之都劝不了,只能请李格非出马。
“贤侄,”李格非端起酒杯,叹了口气道,“我还是要劝你一劝。”
“噫吁戏,危乎高哉!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!”他话音未落,苏符一手握杯,一手拍案,竟扯着嗓子放声唱了起来,“蚕丛及鱼凫,开国何茫然,尔来四万八千岁,不与秦塞通人烟。西当太白有鸟道,可以横绝峨眉巅!”唱到尽兴之处,他又举起酒杯来,“来,李伯父,我敬你一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