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人必有独得之妙,可否不吝赐教,指点一二?”
“大人过奖,”赵行德没有立刻回答,问道,“辽兵退走时日不短了,为何还是断垣残壁?”
郑彬和谭自在等人交换了眼色,苦笑道:“不瞒赵大人。本州满目疮痍,百姓流离失所,就算是竭力搜刮,都刮不出几滴油水了。财赋大部分要靠本地大族和富商来支应。朝廷的赋税还好说,城墙周长二十里,若要修复,需要的钱粮不是一点点,而且这笔钱在赋税之外,要让本地大族和商贾出钱的话,就不那么容易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谭自在也叹了口气,附和了郑彬的说法,“能完成朝廷两税就算不错了。”上次官军弃城而走,死心塌地留下来的缙绅都遭了毒手,现在本州的士绅,大多存了望风而逃的打算,哪里还会出钱修筑城墙。郑彬等人都是士绅推举出来的,也不可能撕破脸得罪人,只好这么拖下去,郑彬向赵行德请教筑城之法,也不过是客气客气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