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,据说堆积着将近一百万人。
这些人无望、无用、一无所有,分裂成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,在黑暗中寻找真菌和腐肉——
在他看来,这些不是人,是动物,是老鼠。
猎手感到一阵恶心,如果这是对帝皇忠诚的回报,那他很明智地选择了他的这一边。
他收回思绪,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到来的猎物的脚步上,松开了右手——在它的尖端,护手的钩爪微微弯曲。
两个男人从他旁边的隧道里出来,他们穿着夹克和铁质胡垫,轻声细语,步履拘谨,活像当了一辈子的骗子。
在这些洞穴中,谨慎就像呼吸一样自然。
这对他们并无益处。
至少两个呼吸的时间,第一个就已经死了,他的大脑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威胁,一对利刃从阴影中冲向了他的脸,像冰柱一样滑过他的眼眶。
谷</span> 猎人甩掉尸体,从壁龛里现身,面向第二个人。
记忆中,被他杀死的主人的声音正嘶嘶作响,如倾泻而下的沙子,淹没了他的脑海:
“让他们看看你能做什么,偷走他们的希望,就像影偷走光,向他们展示你自己......武器大同小异,但作用永恒不变,恐惧,恐惧便是武器。”
在走廊里,站在他倒下的朋友的血泊里,第二个人看着噩梦般的脸,颤抖着、哽咽着开始尖叫。
“看着我。”
猎人说着,向对方伸出手。
当然,这个人什么都看不到,他简直是一个瞎子。
他们都是。
到第二天结束时,猎物已经有十二个人了,七个男人,五个女人。
他们的反应如此多样,这让猎人惊讶不已,大多数从一开始就尖叫,当他遇到他们时,当他弯曲爪子并低吼时,当他像艺术家一样用画笔绘制他们的恐怖,在恐惧油污上又精心加入令人窒息的恐怖水粉时,他的心因他所作所为的正义而狂飙。
而他们则把小脑袋往后一仰,尖叫起来。
但是,也有些人沉默了,在震惊中凝视,如同默不作声的动物——黑色的眼睛凸出,嘴唇抽搐,脸色苍白。
在这些情况下,猎人用爪子掳走他们,穿过层层叠叠的碎片滑到隐蔽的地方,在那里他们可以悠闲地恢复声音。
然后就可以开始尖叫了。
其中一名妇女让他印象深刻,她跪下开始祈祷,一些对帝皇的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