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已经成型,为让酒窖保持干燥,连透风口也已经争分夺秒的修整好。
但是朱兴德每次来酒窖,他都感觉像来了地洞,这里不像是存酒的,倒像是存放棺材的,黑乎乎,埋了吧汰的。
像他这样做事要求完美的,就觉得实在是对付不下去了。
打算将这回白得了二百五十两,全填进酒窖设备上。
想要建就给它建像样些。
盖房子也好,盖酒窖也罢,这都属于是一次性投入,过后等到搬进来再想重新拾掇,一是没那份闲心了,二是会觉得搬进搬出太费劲了。何不如开头就尽力弄好。
朱兴德喊来管事,掏出小妹夫查过不少书籍才画出的酒窖设计图。
让酒窖四周包括地面,通通都给弄上砖砌好,砌的溜平的,别再这么对付着。
负责建酒窖的管事瞪眼,实话实说道:“我不用看图就知晓砌砖好,可是那会需要不少银钱。”
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?
像。
朱兴德无奈道:
“你不用愁钱,只需派人丈量,大概需要多少贴墙砖,报上数,回头我去和砖窑订。”
安排完这事儿,朱兴德又对带来的三位木工指挥道:
“叔们,我家要订梯子,还要订不少架子,单子上有大致的数目还有样型,你们按照标注的形状去做。”
三位木工以为听懂了,也就没有着急看图纸。
其中一位木匠问道:“我懂了,是要做存放酒坛子的那种木架子吗?像各家的碗架柜似的,再纵向隔成若干小格子,这样就能将一坛坛酒分别摆放进去。这样好,这样周整。”
只是,这样的话会需要不少木料,木料就等于是银钱,听说左家为了这项大工程已经花差不多了,没钱了。
果然,朱兴德否了,不仅否决,而且还拧眉反问道:“你懂什么啦?你说的那种是像我家小卖铺的那种柜子。可我有这么多酒,怎么可能打得起,不要那种。劳烦几位叔,干活前一定要细看给你们的图纸,看完再说话。”
朱兴德是真担心他不严厉一些,这些叔叔伯伯直接就想当然干活。
在乡下就是这样,大伙能不看带字的就不看。
碰纸笔前,恨不得眉头先拧成死疙瘩。
能张嘴问明白的,心里有数的,也会连个记录都不留。
总之,村里人最不耐烦和纸笔打交道。
你在村里想找有手艺的人,有,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