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。
容其琛被伺候了一整夜,早已精疲力尽。
奇怪的是,他与自己庶母勾搭上的事却没有任何人知晓。
直到日头当空,才渐渐转醒。
在看清身处在自己寝宫时,容其琛还有些呆傻。
等到昨夜记忆慢慢拢聚,他猛地坐直身。
不远处的圆桌旁。
帝瑾宸正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品着今年刚送来的新茶。
他放下杯盏,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容太子终于醒了?”
闻声,容其琛僵硬的扭过头。
在看到出现在自己地盘的外人后,他心口一紧,“瑾世子,你怎么在孤的寝宫?”
“看来容太子已经想起昨夜的快活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样也好,省得本世子多费口舌,不过若是南越帝知晓自己的亲生儿子和自己的皇贵妃有染,会有怎样的感触?”
“……”
“一夜之间被戴了两顶绿帽,啧啧啧,幸好南越帝没有再生子的打算,否则……岂不是可能会多出几个便宜子嗣。”
容其琛双手紧紧攥住锦被。
缓和了好一会儿,他才下榻走过去,“瑾世子,你究竟想怎样?”
帝瑾宸淡淡一笑。
无意扫了眼外头天色,想着这时候神灵也该从天牢出来了。
心里忽然有些急着想回去,便也不愿再多耽搁。
“憬彼淮夷,来献其琛,你未出生时,我母妃为你起了这个名字,她认为你对南越帝而言将会是一份惊喜的珍宝,虽然从未见过你,但她在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你,不过本世子以为,你应该是令她失望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容其琛。”
乍一听见自己的名字,容其琛内心不知作何感想。
也不知道帝瑾宸为何会与他说起这事,因为他隐约也有些印象,在幼年时父皇似乎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是故人所起。
他嗡了嗡唇,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帝瑾宸站起直视着他,深邃的凤眸中一片冰寒。
他轻启薄唇,缓缓吐字,“一年,从我明天离开开始算,剩下的一年你依然可以做你的太子,但是一年过后,我必亲取南越国玉玺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本世子言尽于此,你,好自为之。”
……
……
夜幕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