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耳朵。
要知道,那名贼子夜闯孤织总部,半途撞见辰天还被打成重伤。
然而还在折返之时,仅凭一柄短小的匕首,一击杀掉八名玉鼎境的黑虎帮弟子,并且最后一名弟子还因恐惧,已经躲入拐角。
思绪闪过,柳依依很难想象那名贼子的武技该有多精湛,下手又该何等的行云流水。
估计在他眼里,杀掉八个人,大抵与果农摘掉八颗红枣那般简单吧?
“有点托大了。”柳依依不由得感觉后怕。
她万万没料到一番引蛇出洞的家伙,居然如此强悍,若是真让他在姑织总部流蹿半柱香,不知还要惹出多少血光之灾。
柳依依转头看向辰天,真诚道:“当时多亏有你。”
“行了。”辰天点点头当是领情了,再次补充道,“我跟这名老鸹贼子交过两三招,多少认得一点拳脚,只要再出手,必然暴露破绽。”
“尚先生可有怀疑对象了?”柳依依试着说,忽然道,“你该不会怀疑沈雷义吧?”
“哈哈,当然不可能了,柳姑娘不必紧张。”辰天朗笑。
他瞧见柳依依似乎有点尴尬,促狭道:“沈雷主护主心切,我能理解;青春年少的小心思,我也能理解。”
乌篷船驶进错综复杂的水巷子。
橘黄灯光与银白月银辉交相掩映,柳依依转过脸,轻声啐道:“说得你好像不是青春年少,说得我好像不理解。”
辰天只当没听见。
经过在孤织密室的半天钻研,他早已将姑苏城的地形水势全部铭记在心,现在撑船进入孤织总部,可谓轻车熟路。
“我不是神算子,没经过实地调查,只听取些许二手情报哪能猜谁是老鸹贼子?”辰天浅笑。
然后他一边撑船靠近栈桥,一边补充:“但我相信,只要让我进入黑虎帮不出半个天,老鸹贼子必定显露端倪。”
柳依依拎起鞋袜,赤脚下船,路过辰天之时突然停下脚步:“我发现尚先生比我还忙,而且更累。”
“哦?”辰天疑惑。
“明天你要对黄大仙发动攻势,后天还要上岸调查老鸹贼子之事,月底则处理赎金人质。”柳依依掰着手指,娓娓道来。
“此外,你还要整训水妖私军,炼制丹药。”
辰天愣了愣,附和道:“照柳姑娘这么一说,拉磨碾米的骡马都没我累。”
柳依依嬉笑有声,踮脚凑近他:“那尚先生想要什么报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