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到未必。”吴子龙摇了摇头,“兴许夏国的野心勃勃,图谋的不止河南一地吧。”
朱森见他执意以为赵行德是夏国的内应,只能摇了摇头,无论是辩驳经义,还是议论朝政,要想折服吴子龙,在汴梁太学时就是极其困难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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鄂州学堂内,面红耳赤的廪生们分作两党,桌子板凳拍得“啪啪”直响。
有人大声道:“赵行德是夏国的奸细!”“他居心叵测!”
话音刚落,不少人大声鼓噪:“他就是个小人!”“对,应该拿他回来问罪!”
“满嘴胡言!”王光宗大声吼道,“赵先生绝不会出卖大宋!
吴霖反唇相讥道:“倘若再多几个这样的奸细,我们不但能收复河南,还能直捣上京了!”
这边的人纷纷附和:“哈哈,做奸细做到这个地步!”
“赵先生是大仁大义,岂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“笑话!”丁宕辛辣地大声讽刺道:“原来我朝无人北伐,北伐后又不能赈济百姓,大家袖手旁观,偏偏要赵先生这个‘奸细’来勉为其难啊。如此看来,夏国倒真是个仁义之国。夏国军队占着襄阳、洛阳,这两处可都不是赵先生割让给夏国的。来来来,你们不服气,大家冲过去把襄阳、洛阳夺回来啊。”更有人闹嚷道:“天下有德者居之,就算赵先生是夏国之臣又如何?”
“哼,你们这些呆子,”对面的领头的张立舜指着吴丁等人道:“夏国乃武夫当国,你以为夏国人来了,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么?”他唬得众人一愣,又大声道:“本朝承接五代之后,方才拨乱反正,以文物教化天下,你们这些鼠目寸光之辈,竟然因为一时困窘,连祖宗家法都不要了,就等着给武夫当荫户吧。”
吴霖收他挑动,眉头一竖,就要挺身反驳,这时,学堂的大门“咣当”一声大开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!”李笃带着几个人进来,冲着他们喊道:“还在这里逗留,不是说好要去礼部、刑部为舒州苦主鸣冤的吗?”他眼光扫过众人,大声道,“不想去的,做缩头乌龟的,以为死读圣贤书就能救民于水火的,你们都不要来!我们这就要去相府请愿伸冤!”
“谁做缩头乌龟了!”“大家一起去!”
他这一说,众人这才想起,纷纷叫道“同去”“同去”,适才争执的双方走在了一道。
知州、学政勾结,州学一手遮天,使舒州百姓有冤难伸,这消息传开后,清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