椒之类的香料撒进羊血里,右手在锅里捞起一勺煮好的羊杂碎,倒在羊血碗中,然后一口气西里呼噜,几乎转瞬间便吃了个碗底朝天。所谓师生之道,亦步亦趋。先生吃得如此痛快,众廪生虽然面露难色,也勉为其难地端起羊血。
“痛快,痛快!”龙田光嘴角犹带着血迹,豪笑道,“好久没吃到这么鲜美的羊血羹了。”
“吃快点!”他看着众廪生一小口,一小口,仿佛吃毒药一样皱着眉头吃东西,不由得怒从心起,训斥道,“所谓‘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’,我大夏军士征战四方,追亡逐北,别说是喝生血,若是军粮不够,人肉也说吃便吃了。哪像你们这么婆婆妈妈。更何况是如此美味的羊血羹。真是不识好歹!”这席话说得众廪生各个愁眉苦脸,虽然他们也品尝出羊血羹的味道确实不错,但一想到这是茹毛饮血,心中就觉得不是个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