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轻轻咳了一声,缓缓说道:“我是河北道人士,十五岁开始从军,不久后就加入了虎贲军,驻守在幽州。
十六岁的时候,我在一次巡防中遇到了授业恩师,他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我后,便去云游四海了。
之后的日子里,我连破三道武道壁垒,一跃成为四品武人。
十八岁入第六品,二十岁入第七品,距离小宗师也只是一步之遥。
那一年,我因功勋卓越,被将军破格提拔为偏将军,当时在军中引起无数浪潮。很多人暗中嘀咕,说我修为虽高,但并不懂得如何带兵打仗,都等着看我的笑话。
那年秋天,气温比过去十多年里低了许多,草原蛮子的攻势也比往年凶猛了很多。我带领的一千人虽是斩获颇丰,但也损伤过半,事后被人诟病,我记得当时闹得很大,就连镇北大将军都听闻了这件事。
后来发生的事情比较复杂,我就不一一细说了,最后的结果就是有惊无险,我既无功也无过,继续当偏将军,管理手底下的一千个儿郎。”
李浩然一脸向往地看着耿护院,由衷地佩服道:“耿兄弟真是神人也,年纪轻轻便修为卓越,就连官职也达到了许多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位置。”
耿护院摇了摇头,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衣衫穿了起来,穿戴好后说道:“正好府中无事,不如一起去后院喝酒闲聊?”
李浩然笑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
南湖湖畔的青石板上,李浩然与耿护院并肩而坐,两人手里各自拎着一壶酒,时不时地喝上几口。
酒壶半空的时候,耿护院沉声说道:“之后的时间里,一切都很顺利。连续两年没有蛮子南下,我的武道修为日益精进,兵法计略也慢慢烂熟于心。
在我二十二岁的那一年,镇北大将军制定主动出击、征伐草原的军略,我们军团作为北征军的先锋,打了几场硬仗,也取得了一些功绩。
在那场战争中,我斩杀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契丹蛮子,后来得知竟然是一位部落首领的儿子。
那一场战争持续了一月有余,一开始,我大梁虎贲军势如破竹,先后击溃了三个规格较大的部落,斩杀蛮子数万,缴获了牛羊马匹无数。
只可惜,前军大将贪恋功绩,不顾军令战略,悍然追击溃败的蛮军,深入草原以后,迷失了方向,被蛮子的大部队包围,整整五万大军,只回来了几千人,主将也死在了茫茫草原上。”
说到这里,耿护院一掌拍在青石板上,只见那块被风雨侵袭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