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礼回来的时候,宋蜜早已经关了床头灯躺下睡了。不过他一走近她就醒了,“你回来了?”
男人低低应了声,“嗯。”
仿佛之前整整两个月的互不打扰根本不曾发生过。
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一天。
仿佛他们一直住在一起,每晚都睡在一起,而他只是突然晚归了一次。
宋蜜连忙坐起来开灯,却见他坐了下来,同时倾身上前将她抱住,“给我抱一会儿。”
身上一重,是他胸膛的坚硬厚实。
他把头埋进她颈脖。
她听见他的呼吸。
他外套上的寒意还未被室内的暖气消融,带给她冰凉而冷硬的触感。
但是她的心却是踏实的。
踏实而柔软。
很快的,她伸手抚上他的后背,他的脖子。
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之后,他稍稍松开她,开灯,查看她手上的伤。
然后又往后挪了挪,掀开被子的一角,查看她的脚。
都看过之后,他才起身,“我去洗澡。”
宋蜜只觉得嗓子眼里是酸的。
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,哭泣这种行为,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久远,生疏。
但是这一刻,她只觉得心底的柔软全都化成了水,直往她眼眶里冲。
须得一动不动的,才能忍住。
于是她便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,不声不响地看着他走了出去。
他一定身心疲惫到了极点,不单是脚步比平时慢了几分,就连一贯挺拔的背脊也不似往常那般竖直笔挺。
越发看得她心疼。
等她调整好情绪,他也回来了。
他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,头发应该是吹过,但并没有完全干透。
大概因为洗过澡,他的状态好像已经恢复到了往常任何一个无懈可击的时候,“还不躺下,嗯?”
宋蜜举目望向他,问:“见到封爵了吗?”
温宴礼走到床的另一侧,坐下,朝她挪过来,伸出手臂将她揽进怀里,“没有。”
“今天周六。”
言外之意,周末放假是挡住他给封爵办理保释最正当的理由。
宋蜜没作声。
很快便听得他又说了一句,“等星期一。”
然后便无话了。
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维持着沉默,也享受着这一刻的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