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绛年打车后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鬼使神差地去了雅奈尔的楼下。
也不想做什么,就站在大楼下仰望,仿佛气势雄伟的雅奈尔建筑是某种精神象征，而她是虔诚的信徒。
沈绛年站了许久,直到蒋维尔从楼上下来。
远远地瞧见，蒋维尔还以为眼花，到了跟前,瞥见泛红的眼眶。
“想上去？”蒋维尔以为沈绛年是思念沈青訸心切,故地重游寻找安慰。沈绛年仿佛才注意到蒋维尔的靠近，微微偏头，盈盈秋水般的双眸藏着浓浓的情绪,“不去。”
沈绛年转身就走，蒋维尔也没叫住她,就那样直直地望着，沈绛年走出几步远,猛然回身,“蒋维尔。”
“恩？”
“沈青訸她还好吗？”藏在最深处的担心，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。
蒋维尔几步到了跟前，“你那么想知道,为什么不自己问？”
为什么？因为怕惹来更多的麻烦。
沈绛年沉默不语，低头继续往前走,蒋维尔尾随,长叹一声：“应该是不太好,公司启动了高层防御体系,她等于被软禁了。”
难怪一直不露面，沈绛年红着眼圈，问：“这真的不犯法吗？”
“不可否认，沈青訸给雅奈尔带来极大的损失，而且未来可预见的一段时间，这种损害还会持续，公司为了止损，启动相应的程序很正常。”
遥遥无期的等待，沈绛年心口仿佛窝着什么，堵得慌却咽不下，“她被软禁，你就这样干坐着。”
“你不也是干等着吗？”蒋维尔呛道，当初信誓旦旦找到上海，她还以为沈绛年会做些什么，可回到北京……偃旗息鼓了，蒋维尔多少对沈绛年有些失望。
沈青訸付出再多又如何啊？关键时刻，没人能挺身而出。
“我不用你管。”沈绛年怼了一句，蒋维尔切了一声，“谁管你了。”
两个人跟小孩子似的拌嘴，沈绛年大步流星，很快将蒋维尔甩在身后，这次拦了车往家走了。蒋维尔目送，确定沈绛年上车离开才无奈地摇摇头，转身离开了。
或许是连日来失望的持续打击，沈绛年对于温蒂的否认，难过却不会致命，她逐渐看清了人性的复杂，人真的是善变的。
沈青訸被软禁，凡事都要听从公司安排，虽然怨恼时沈绛年一阵阵地怒骂，但护犊子心理作怪，她可以欺负，但是别人不行。
沈绛年回家的路上眯着眼，把最近的事重新捋顺一遍，也重新把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