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的陈设依旧,和多年前一样。
“打架了？”一进屋,陆之遥就看见朗思锐破了的唇角。
朗思锐揉了揉唇瓣,皱眉道：“没有。”其实是钱舒雯打伤的，新年夜想要亲密,朗思锐拒绝，钱舒雯借酒劲想硬来，可惜她硬错了对象,朗思锐从来都不是吃素的。朗思锐的唇瓣破了，钱舒雯鼻子流血,鼻梁差点被打歪。
陆之遥没多说，回房里拎来药箱，棉签蘸药水擦伤口时,轻微的刺痛感让朗思锐眉头皱起。
陆之遥的视线落在唇瓣上,朗思锐的眸光锁着笔挺修长的睫毛，轻轻颤动，似是欲飞的蝴蝶。
“你还是这么漂亮~”朗思锐轻声说,换来的是陆之遥的薄薄嗔意，“别说话。”
朗思锐乖巧如猫，直到上完药才说：“谢谢。”
陆之遥没做声，收起药箱,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碟，两盘满满的饺子有点凉了。
“我还没吃饺子呢。”朗思锐坐在一旁自顾道。
陆之遥热了饺子端回来,朗思锐要吃蘸料被阻止,“嘴角伤了别吃刺激性的。”
“那就没味道了。”朗思锐坚持,“你应该也没吃呢吧，一起吃吧。”
陆之遥确实没吃几个，朗思锐夹了饺子放到陆之遥的碟子里，“味道不错，是你包的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陆之遥话很少，朗思锐也没怎么说话，房里只剩下春晚节目的欢声笑语。
陆之遥吃完就去厨房了，朗思锐边吃边看电视，偶尔也会因为小品节目笑，笑声飘进厨房，这感觉让陆之遥陌生。
太久了，这个家，只有她一个人，仿佛客厅里的笑声是幻觉一般。
“陆姐姐，我想喝点酒，可以么？”朗思锐不知何时从客厅到了厨房门口，“今天太开心了，我喝一点就告辞了。”
“受伤了，还喝酒。”
“恩，今天将是我未来的一年中最开心的一天，不喝点酒太可惜了。”
“……”陆之遥把钥匙给她，“酒柜的钥匙，少喝点。”
陆之遥收拾好厨房，打扫好房间，才惊觉朗思锐一直没动静。
陆之遥推开门，朗思锐倒在酒柜旁边的沙发上，睡着了，眼角还挂着泪痕。
唉，陆之遥轻叹一声，拿来毛毯盖上，点着夜灯退出去了。
清晨，新年的第一缕金色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，沈绛年在沈青訸的怀抱里醒来，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