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一听是皇后动过她的信,顿时大恼。她压制住欲喷薄而出的怒火,紧绷着脸抽出信纸。
信是姚震亲手所写,上头多为关切问候的语,附带军队如今到了何处的消息,让贤妃莫担心,信最后还说若有可能让贤妃舅母进宫陪她坐坐等话。
信里没什么引人猜测的东西,贤妃暗自松口气,冷笑道:“皇后越发不会来事了,妃嫔家信全拆来看,估计大伙儿心里无不怨怼。”
浅青附和道:“可不是,奴婢说句大胆的,如今的皇后手段似乎不比以前了,先是温充仪那边出事,继而余充媛的也查不明白,皇后迟早会失后宫之主的威望。”
贤妃哼地将信塞回信封,扔到桌面:“她糊涂才好,让皇上知道她难当大任!”
“皇上英明,定能看出娘娘您的好。”浅青甜嘴讨好几句,瞧见贤妃手指褪掉的丹寇色,说道:“娘娘,可要奴婢取凤仙花来给你染指?”
贤妃抬手打量着几下,略带不满道:“染来染去都是那般,你们就不会想个花样?”
“娘娘,不如咱换个颜色?娘娘肤色白皙,粉色就不错。”
贤妃抚弄指甲的动作顿住,似漫不经心道:“听说熙华宫那位最爱粉蔻?”
浅青还没来得及回话,贤妃又张口了,语气酸溜溜的:“皇上似乎极喜欢云婕妤用粉色,今年进贡的缎子,浅色的一溜烟往熙华宫去了。”
“娘娘,云婕妤位份比不上您,家世也比不上您,哪敢用鲜艳的颜色啊。后宫妃子谁不是打扮的富贵华美的,云婕妤那调调瞧着是皇上偏爱,但说到底没娘娘您美艳呢。”
浅青的一番话把贤妃说得极舒服,贤妃嘴角扬起笑意:“也是,那些缎子送本宫,本宫都不稀罕!如今最紧要的是对付皇后,今个拦了本宫的信,明个儿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张狂事。”
浅青见好不容易绕开的话题又被贤妃兜了回来,心中暗叹,脸上扯笑道:“娘娘,咱毕竟有左丞相大人和姚将军做后盾呢,皇后许家可比不上。”
贤妃冷哼:“皇后勾不住皇上,唯有死盯在宫权上。皇上好歹还来到永福宫,本宫比她筹码多。听说云婕妤最近老给皇上送膳?”
浅青不敢马虎,回道:“确实如此,云婕妤一连送了好几日,皇上用没用不知道,反正不像旁人般被扫了出去。”
贤妃目光冷下:“她倒有手段,不知如何收服了高德忠那老不死的。高德忠都那般大的年纪了,居然还不退下!”
高德忠乃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