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的卧室里,一切如故。
宋喜在床边坐下,手掌不经意摸到铺着的柔软床垫,眼眶陡然湿润。
这是霍母在出事前亲手给她换上的。
当时霍母还跟她说,这床垫睡着舒服,能让她减少疲累感。
床垫还在,霍母却不在了。
“振作起来。”
宋喜低低的对自己说道:“能救她的,只有你了。”
她深吸口气,将陆北给她的资料文件打开。
密密麻麻的数据展现在眼前。
西墨是她和陆北共同研究的特效药,只是她的侧重点在实验,而陆北则侧重病理。
两人的方向不同,对数据了解的深度自然也不同。
陆北更懂西墨在人体中的变化。
他记录的数据向来仔细,精确到了小数点,宋喜看着,心头大定。
“原来是这样变化吞噬的。”
她默默地研究着笔记,心神逐渐沉入进去。
就连沈风和晓晓上来将她之前要的仪器药物都送过来,也没听到。
天色逐渐变暗了。
“咕噜。”
肚子里传来一阵饥饿的声响,宋喜愕然抬头。
“天怎么就黑了。”
她将药理笔记收起来,打了个呵欠。
“好累哦。”
在椅子上坐的久了,腰板都酸痛的厉害,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温热的手掌放到她的肩膀上。
熟悉的稳重感,让宋喜一惊。
“谁。”
她猛然转头,正对上霍南厌那清冷眼眸。
所有的惊讶在瞬间消散,她舒了口气,拍拍胸口。
人吓人,吓死人。
如果不是想到沈风和晓晓不会放外人进来,刚才她就还手了。
“就这么怕我?”
霍南厌紧盯着她的眼睛,敏锐捕捉到还没褪去的惊讶。
“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,连个脚步声都没有。”
宋喜嘟哝着,将笔记收起来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霍南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。
简单的四个字,突兀撞进宋喜心底。
想。
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,让她有种不可置信的讶异。
她的心,也跟着逐渐沉稳下去。
“怎么,不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