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年前，如果有人问我，女人的第一次值多少钱。我会告诉他，十五块。
的确，我只花了十五块，便把吴小玲追到手。那妞可是三千五百多名女工当中最漂亮的一个，美瑞公司第一美人。
那一年，我21，她18。
那是一个爱情廉价，房子也便宜的年代……
2001年，我进了深圳福永一家叫美瑞公司的电子厂（化名）。
说起来有些惭愧，我堂堂一大学生，却跑去当杂工。这事得感谢，在兴达人才市场附近混的那帮小偷们，真的，感谢他八辈祖宗。
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后来的故事。他们把我的证件偷了，我只好借堂弟的毕业证进厂。
面试那天人很多，天气炎热。
男的穿得短，女的穿得薄，有几个妹子热得把肚脐眼都现在了外边，雪白的腰身露了一圈。
招工的人事小姐朝人群中淡淡地扫了一眼，很快便做出了决定，用手指了指：“你，你，你……还有你……到里面来。”
我在人群中不起眼的位置，没有被点名，心想没戏了。就在这时，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挤了过来，“等等！还有我。”
一位大波妹把我挤到了人群的前面。
“小姐！我……我是来面试物料员的。你看，我有高中毕业证。”大波妹挺了挺傲人的胸，将毕业证递给了人事小姐，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紧张。
人事小姐接过毕业证仔细看了看，冷冷一笑：“抱歉！我们公司不收东南亚证件集团出的毕业证。你到别处再看看吧！”
大波妹红着脸有些生气地转过身，再次从我身边挤了过去，壮着她结实的“胸肌”，硬是从紧密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。
这妹子估计是属牛的，力气很大，一对豪胸挤来时，势如山倒，我身子一歪，差点就拜倒在人事小姐的黑色套裙下。
还好，那人事小姐用手轻轻托了一把，我的身子才得以立稳。
我朝人事小姐点头笑了笑，把毕业证递了过去：“美女！要不你也看看我的呗！”
人事小姐犹豫了一会儿，接下了我的毕业证和身份证，“行吧！跟我一起进来。”
初试过关共有十来人，有男有女。
在排队进入接待室时，我前边的男同胞们一个个回头向后望。
忽然，从我身后传来一阵哆得肉麻的声音：“这些人真是的，老盯着我看干嘛？”
我回头一望，只见一位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