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眼再看,却见被头颅撞开的窗户上,分明还沾着血迹。
“来,来人!快来人!”
魏振歧慌得连衣裳都忘了披上,结结巴巴的喊了奴才进来,这才扯了被子披了遮羞。
“头!万洪兴的头,快快,快把那死人头弄弄弄走!”
家奴站在门口不明所以,瞧着自家老爷披上被子,便见床上姿态诡异的女子毫无声息。
至于魏振歧说的死人头……
家奴低着头进来找了好一会儿,除了窗户上真有几块血迹,其他什么都没找到。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会没有?他分明飞进来,窗户上还有血,怎么可能会没有……”
相比死人头飞进卧室的恐怖,这种明知东西就在屋里,却无论如何的都遍寻不着,才更可怕。
然而最可怕的是,他们闹哄哄的在屋里乱转乱翻,床上翻仰着的玉娘,竟然一直都没再动过。
家奴生怕闹出人命,便小心提醒魏振歧,是不是该看看床上……
若不是被人提醒,魏振歧早被吓得忘了床上还有个玉娘。
反应过来再去看时,只见那女人双目紧闭,面色如纸,身上也凉得渗人。
如果不是还有微弱呼吸,魏振歧都要以为这女人被那死人头给索了命!
“抬出去,抬到别处让大夫给她诊治着!其余人都别傻站着,给我继续找,今儿就是把这屋子拆了,也得把那死人头给我找出来!”
夜已过去大半,从家奴进门之后再到太阳升起,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,在魏振歧这里像是过来大半辈子那么长。
魏老夫人得了消息赶过来时,天色早已大亮。
隔着乱得无处下脚的院落,仔细再看魏振歧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昨日归来时还精神抖擞的一个人,此时面色灰青双眼空洞,本应挺拔如松的脊背也岣嵝着,像是一夜间就老了十几二十岁?!
……魏大老爷“撞了邪”,自有魏家去操心。
临湖大宅内院里,搂着儿女睡到天大亮的司青儿,也有她推脱不开甩不掉的烦心事。
从前甜枣总在屋里进进出出,也没觉得她在不在的有什么区别。
冷不丁这丫头歇假养胎去了,屋里众人竟都无聊苦闷都像是丢了魂。
尤其总被那丫头抱着乱飞乱蹦的三个孩子,大公子想玩儿蝴蝶飞飞没人懂,气的都捶着床板说人话了。
“飞飞,这就飞飞,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