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塔木隼的身份,怡嫔丝毫不惧,神色中似乎还有几分傲慢。
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罢了,还没有母妃,有何惧?
怡嫔嘴角勾起一抹笑,扭着杨柳腰一步一步地走了塔木隼跟前,敷衍地行了一礼:“见过五皇子,五皇子今日来我这皎月阁有何贵干?”
塔木隼面无表情,声音如冰川化水般寒冷:“拿本皇子母妃的遗物,陛下没有告知你吗?”
怡嫔嘴巴微张,像是突然想起的模样,拍了下脑袋道:“瞧我忙的,差点就忘了,五皇子放心惠妃的遗物我都帮您放门口了,一样都没丢,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,绝对没有宫女太监偷拿。”
塔木隼眼中的怒火渐去,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黑,看不出丝毫情绪,而这样却让人更为胆寒。
他扶上腰际的长剑,不冷不淡地问道:“陛下可曾托人告知过你,在本皇子拿走母妃的遗物之前,这里不能乱动?”
那如同深渊的眼睛让怡嫔心头颤了颤,她现在虽是怡嫔,但终归是一介寻常的闺阁女子,而塔木隼则是从黑暗之中爬出来的恶鬼,又经历过战场鲜血的洗涤,她怎能抵住。
怡嫔不禁往后退了两步,这是完全不受思想控制的。
但这情不自禁的退却却让她觉得难堪,她一个受宠的嫔,皇上亲封的怡嫔,竟然被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给吓住了,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,被后宫的其他女人知道了她以后还如何立足。
就是这么个念头,怡嫔顶着塔木隼冷冽的目光往前走了一步,扬声讥讽道:“一个死人的东西放着不过是碍地方,只会耽误本宫入住皎月阁,本宫没把那些垃圾烧了就不错了,陛下说过又如何,本宫是陛下的怡嫔,而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,你说陛下知道这事会站本宫还是站你。”
一道寒光闪过,塔木隼的剑便横在怡嫔的脖子上,冰冷的剑刃紧贴着怡嫔的脖子,让她不住的颤抖:“你,你想干什么,本宫警告你,本宫可是陛下亲封的怡嫔,你若是敢伤本宫分毫,本宫绝对不会饶你!”
塔木隼冷笑,笑意不及眼底:“一个小小的嫔妾也敢跟本皇子这般说话,本皇子在不受宠那也是陛下的子嗣,是主子,你再受宠也是嫔妾,是奴,你这叫以下犯上。陛下有令,而你明知有其事却不从,那叫抗旨不尊。本皇子今日就算杀了你,那也是于情于理,陛下最重礼法,他绝不会怪罪本皇子。”
塔木隼说完,锋利的刀刃便嵌入了怡嫔的脖子,鲜血当即从伤口淌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