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晨的情景再一次重现,谷梁对比了两份策论,开篇一样,但内容完全不同,旬祁欢的策论的重点在开篇,而百里长天的却是在末尾。除去开篇外,照样可以重新作为一篇新的策论。
明亮的宫灯已然照不亮谷梁悠之的眸光了,她将两份策论置于桌案上,又问道:“既然知道有问题,为何不将开篇弃掉?”
长天低头思索,对于旬祁欢,有了些许不喜,只是这般做来是否太过心急了?她低声道:“来不及了,我只能换下策论,既然输,何不输得体面些,若相同的策论出现,再加上之后长公主府声称失窃,天下人的口水得淹死我。”
“那你为何在知道云霄阁书房被人进去过,怎么不派人告诉我?”
“还是那句话,来不及了,先有长公主府失窃,再有云霄阁失窃,这样也太过刻意化了,外人不知,都认为我容不下她,此事已然过了,何必再次惹得满城风雨。”
长天的话意带有一些不以为意和不屑一顾,谷梁对她此番的心境倒是有些诧异,按照常理来论,应该哭天抢地的来找她做主才是,而不是这般平静地跪在她面前,问一句说一句,不问便装作哑巴。
谷梁幽柔的双眸看着她,再次问道:“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了?”
“没有了,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,您都知道了,”长天并非是擅长口是心非之人,加之谷梁的威严在心中早已根深蒂固,本不想说的话,一问下尽数如黄豆般倒了出来。
可谷梁却是不相信她,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没有了?”
摇头。
谷梁微微叹出一口气,似是信了这话,低头理了理衣袖上刚才被弄出的折痕,冰冷的权谋,眸深处,已然伤痕遍野,她已不想再提,开口时转向另一个话题,“你为何隐瞒我?前些日子抄的孝经都忘记了?要不要再重新抄几遍?”
又是孝经,长天忽然感觉右手有些发麻,往袖中缩了缩,不论怎样回答,都避免不了最后一句话,哑声开口:“您若还有气,罚我便是,孝经我已经记住了,不须再抄的。”说完,便有转过身子,伏在榻上。
谷梁气得为之凝结,半晌都说不出话,想从她口中问出几句话来比对付朝堂上那帮老顽固还要难上几分,后退一步,坐在软榻上,气愤下捏了捏她的耳垂,凑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,明日起每日抄上十遍,你何时想说何时不用抄。”
耳畔处似有轻轻浅浅地笑意,长天直起身子,蹭过去抱住了谷梁的腰身,歪了歪脑袋,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