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一般。
昨日在人前一直忍着没有失态的苏氏陡然就泪如雨下,
低着头,泣不成声的道:“对不起阿婉,你还重伤在床,
可是绾绾这样,我委实怕极了……”
谢渊渟让她来看温婉的目的她不是不知道,如果是往常,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温婉的,
可女儿遭了那样的难,苏氏是真的怕极了,才会问出来,
心中又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温婉,对女儿的担心,
对温婉的愧疚逼的这个温柔的女人哭到声嘶力竭。
温婉却是微微摇了摇头,柔声道:“苏姐姐,你可知,自七天前我醒来后,
就一直命人盯着那个冒牌货,盯着绾绾?”
苏氏愕然抬头,“你早就发现绾绾的异常了?”
温婉答非所问道:“昨日那冒牌货说他们带绾绾去了炼制傀儡战奴的现场,我当时太过气愤,忽略了一些细节,
可后来才想起来,我在何宗祥大营中看到绾绾的时候,她除了不能说话,人还是正常的,
我不慎当着她的面杀了两个人,她也知道害怕。”
而如今的绾绾,除了会吃饭、走动意外,对外界毫无反应,
人一碰就激动的尖叫,拳打脚踢,俨然就是一个行尸走肉,
要知道,就是真正的傀儡战奴,也不是这样的。
苏氏不解道:“这,能说明什么?”
一旁的谢玉婷替温婉解答了这个问题,“说明绾绾如今的样子和炼制傀儡战奴的现场无关,
至少傀儡战奴的现场不是决定性因素,那个女人在说谎。”
“可是,她既然连傅恒都招出来了,又何必在绾绾的事情上撒谎?”
苏氏仍然在困惑,这回谢玉婷也想不通了。
却见温婉眼眸微冷道:“因为她要保命。
此前她试图以谢大小姐和东亭先生威胁我,从而保自己不受罪,
可没想到,谢大小姐安然回来了,而东亭先生也受不住酷刑去了,
她失了保护盾牌,本来必死无疑,正巧这时我问到了绾绾,她便将绾绾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。”
谢渊渟顺势道:“因为目前我们对傀儡战奴一无所知,
想要了解傀儡战奴,只能靠傅恒麾下那些人,所以,她便有恃无恐的以为,
只要绾绾伤还没好,我们就不敢动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