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陈唐,不过掌握到不少相关的相貌特征,以及别的东西。比如说知道陈唐身边有一匹矫健的枣红马;比如说知道他出行之际,惯于背负一口方形剑匣……
眼下骤然见到,壮汉心中一动,就下意识地对号入座起来。至于面目的变化,江湖上易容之术并不新鲜,戴人皮面具算是高级的伎俩,便是简单的,往脸上抹灰,粘贴假须等,随便就能变个样子。
因此相貌做不得准,有很大的欺骗性。
老者喃喃道:“真得这么巧?”
壮汉压着声音:“杨管家,既然撞上了,可不能轻易放过。你不是说明天咱们便去陈家村一探究竟吗?我觉得以这厮的脾性,不会老实呆在村中,而应该混进城里来。”
杨管家伸手捋了捋胡须,觉得这番话大有道理。那陈唐大老远跑回家,绝非单纯的思乡心切,而可能是要借助本地人脉,筹划东山再起。有功名的人嘛,不清不白丢了官位,总得讨个说法,不可能真得就亡命天涯,而或隐居山林了,他正值青春,耐不住寂寞。虽然不清楚陈唐在潘州有甚人面根基,但作为一个探花郎,又是潘州解元,有人情交际,是很正常的事。
壮汉接着道:“不管如何,咱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,当着面,失之交臂,如何向将军交代?如果真是他,那就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了。”
杨管家冷声道:“别忘了,人家可是高手,你不是对手。”
壮汉一咬牙:“总得寻机核实身份,比什么都不做的强,万一他在潘州办妥了事,随时都会离开。到那时,去哪儿找人?”
这话让杨管家颇为犹豫,毕竟实情如此,不确定的可能性太多。
壮汉趁热打铁:“这厮不知你我身份,我找个机会上去探个虚实,就当替府上要来的先生探路了。如果不对劲,我自有办法退避。若不是他,只是个不济事的路人,那就怪他倒霉。”
“好,就这样做了。”
杨管家稍一思索,拍板同意。
“得嘞……”
壮汉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,随即起身,假装醉酒的样子,跌跌撞撞的,就往一人一马处撞去。
“聿!”
胭脂马不同寻常,早有警醒,不待陈唐下令,直接扬蹄踢来,虎虎生风。
“这畜生……”
壮汉暗骂一声,他可不敢让这一蹄子踹实,脚步一个踉跄,很精巧地躲了过去,随后借势倒在地上,叫起痛来。
从对方出现的那一刻,陈唐已